随便风吹雨打!”桃夭之也不闹着要进房间了,因为一进去肯定就要商量除魔的事情,桃夭之可一点儿都不想加入到这么危险的任务里头去。
&esp;&esp;开玩笑,一个可以把玄门宗灭门的妖物!
&esp;&esp;桃夭之去到他面前,就只有花落知多少的命运吧!
&esp;&esp;白情一会儿不勉强他,打趣了两句,就和景莲生一起进房。
&esp;&esp;桃夭之立即替二人关上门。
&esp;&esp;白情和景莲生在房间里坐下。
&esp;&esp;却见景莲生轻手轻脚地倒了杯水,那动作竟显得有些许生活气息。
&esp;&esp;白情心中嘀咕:鬼也会口渴吗?
&esp;&esp;这念头刚起,就见景莲生将杯子轻轻推至自己面前,白情心中一暖,正欲开口调侃:怎么,关上房门还要装鬼侍伺候我吗?
&esp;&esp;但话到嘴边,他猛然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第六感如同被触电般触发。他迅速用灵识扫视四周,只觉得房间里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安装了监控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esp;&esp;白情与景莲生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窥视他们的可能是宗门中的人,也可能是未知的邪物。无论是什么,他们都最好继续扮演好天师和鬼侍的角色,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esp;&esp;他俩心照不宣,默契地点了点头。
&esp;&esp;白情捏起茶杯,摆出一副驯鬼天师的架势,眼神中满是睥睨之意,仿佛眼前的景莲生只是他手下的一只温顺小鬼。
&esp;&esp;而景莲生出奇地配合这场戏,成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大厉,真叫人大开眼界。
&esp;&esp;白情从未见过如此驯服的景莲生,心下居然痒痒的,伸手覆在景莲生的手背上,故意挑衅般地轻轻摩挲。
&esp;&esp;景莲生手背蓦地紧绷,却好像是因为忠于人设,而没有像从前那样冷然挡开。
&esp;&esp;白情越发来劲了,说道:“玄门宗的人居然让我去采后山的邪物!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说罢,他故意用腻死人的甜蜜腔调,贴近景莲生的耳边轻声说:“宝贝儿,你别吃醋,天下邪物千千万,我只采你一个。”
&esp;&esp;景莲生听到这话,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根本接不住戏,脸上差点没写:哥们,剧本上没这一段啊。
&esp;&esp;白情见状,笑得越发得意,脸颊仍停驻在景莲生的耳边。
&esp;&esp;他的目光下扫,看到景莲生的耳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这样静谧和熙的情形下和景莲如此贴近。
&esp;&esp;鬼物景莲生自然是浑身苍白,耳朵也不会例外,一个玉钩般的轮廓,耳垂如坠,苍青血管在薄皮下蜿蜒舒展。
&esp;&esp;白情朝他伸手——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听话的手指已捏了捏景莲生的耳垂,直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