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行为都将落进更严密的监视中,他抄录的那份驻军图更无可能被传递出去。
&esp;&esp;某种意义上来说,杨二公子算是被故意放出来的饵;
&esp;&esp;尽管无辜可怜,但到底是犯了错,骗得对方上钩了。
&esp;&esp;倘若此战顺利,圣人开恩,或许也就将这件事压下去,最多是杨家从此多了个沉甸甸的心结……
&esp;&esp;嗳,这时候了,谁欠谁的哪里算得清;
&esp;&esp;总之圣人是不会犯错的,杨家不小心递了把柄,会怎样也只看自己如何做了。
&esp;&esp;杨国舅面色铁青:
&esp;&esp;“是我教子无方……出了这样的事,杨某人无颜回朝面见陛下了!”
&esp;&esp;他何尝不知儿子是被人做了局!
&esp;&esp;本才一十七岁的年纪,亲事都未曾说一门,就被几方势力当成个玩意儿抛来弄去——杨家人的命如此,躲不过;
&esp;&esp;可是真犯下这样的错误,任他怎样叹惋心疼也来不及了。
&esp;&esp;杨家送三人来北部,竟先是最小的出了事,不知该不该说是意料之中。
&esp;&esp;杨家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壮士断腕……
&esp;&esp;“这逆子便交由宁公公及白侍郎处理,要杀要剐,罪将绝不多言一句!”
&esp;&esp;眼见着这位主将已经称上了罪,宁蕖就将语气放得更缓更加平和:
&esp;&esp;“主帅言重了……杨二公子亦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圣人的表亲,应当也是有福之人。”
&esp;&esp;“先前咱家随军来时,帝师便说要我机灵些,随机应变。而今,咱家也是如此想的。”
&esp;&esp;“何不放长线,给荣清公子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esp;&esp;“若能协助我等,捉住真正叛军之人,也是杨家的大功劳一件呀——”
&esp;&esp;杨戎生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esp;&esp;能将如此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说成个正常腔调,也是不容易了。
&esp;&esp;说白了就是:
&esp;&esp;从此刻开始,杨家别的心思都得收起来了,一心一意为补上这个窟窿卖命。
&esp;&esp;好歹这是边疆,还有立功的机会;
&esp;&esp;若是在京城出现这种事,那杨家上下二百号人都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esp;&esp;无论尊贵的国舅爷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眼睛里都只能透出对这位督军太监,及他身后的圣人帝师的无比真诚的感恩。
&esp;&esp;这一遭,杨家算是中了两遍计。
&esp;&esp;杨家长子不贤次子贤的消息,一向天下皆知;虽然与大多数人都无关系,但都难免路过啧啧两声。
&esp;&esp;因此,天家算准了只要将杨家二子遣来,敌人一定会挑杨荣清这个最为薄弱最为简单的位置下手。
&esp;&esp;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若非做好了准备,谁也不敢犯这个险。
&esp;&esp;而敌人——暂假设只有鞑子——无论上不上套,上到何种程度,都毫无风险;
&esp;&esp;因此以风采青等人的谋算,对方一定会下手。
&esp;&esp;若是盗图得逞,大楚行军受限,或险胜或惨败,让圣人失望自不必多说;
&esp;&esp;若是盗图不得,杨荣清却被斩于军中,引起大军内乱,君将离心,也不失为一着妙棋。
&esp;&esp;两军对阵,为情报而作出的谍战手段本就层出不穷;
&esp;&esp;无论如何被坑害,被怨恨的也只有鞑子罢了;
&esp;&esp;至于其中若是有人如何另行挑唆……那便是隐身其中,绝无可能被发现,自然稳赚不赔。
&esp;&esp;即使如今宁蕖主持着要先把事情按下去,也不能保证杨国舅心中就完全没有怨气。
&esp;&esp;为了钓出中间那只黑手,陛下确实算是行了一着险棋。
&esp;&esp;不过,若是不送杨荣清这个活靶子来,只怕对方另寻他人,更加不好找寻……
&esp;&esp;宁蕖接下了来自忠瑞侯的感激,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