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岔开话题,“今天落下的课你明天要补上。”
&esp;&esp;雨声淹没了小凌芷的哀怨叹息。
&esp;&esp;那边走不开,破天荒的,秦笙缺席了晚餐,小凌芷吃着饭,眼神一直往前屋那边瞟,凌宴生怕她再去创野山参搞丢一条人命,将崽托付给苏南风,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esp;&esp;三人围着手术,一旁摆着切下来的腐肉,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插着几根银针,看来还是中西医混合式疗法,凌宴胃里闹腾没敢多瞧,上前举起油灯,等秦笙忙完已然天黑,“咋样了?”
&esp;&esp;秦笙眉头拧成川疲惫叹气,并非刀剑所伤,伤口乱七八糟,沾过污水又感染了去,彻底清创累人的很,“保命应该没问题,只是保腿有点难,要看明后两日情况再定。”
&esp;&esp;胡大夫擦了把汗,胡须乱动,“多亏身体不错才能撑到现在,这也就是遇见阿笙,让老夫治肯定没命咯。”
&esp;&esp;过于直率了。
&esp;&esp;凌宴松了口气,外头下着暴雨出行不便,招待爷孙俩上客房暂住一宿,免于奔波,然后将人托付给无恨照料,蓑衣一卷背秦笙回后院,“辛苦啦,可以想想跟苏南风要什么了。”
&esp;&esp;秦笙累狠了没与她推拒,乖乖趴在她背上,玩笑道,“我要她倾家荡产~”
&esp;&esp;凌宴哈哈大笑。
&esp;&esp;“阿嚏!”苏南风猛地打了个喷嚏,立刻得到小棉袄的关心,“姨姨不要着凉呀。”
&esp;&esp;“好呀。”苏南风捏着嗓子回道,她寻思这么好的孩子,那俩人真的得多生几个才行!
&esp;&esp;山里下雨是有些冷,厨房热着紫菜蛋花汤,一盘清炒蒜薹,秦笙洗了手脸大口扒饭,压根没被手术影响。
&esp;&esp;见她回来苏南风愣了愣,连声道谢,冲到前屋的医室呆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后院,绣鞋浸湿上面沾了泥土,她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真挚,且不得体,能感觉得到,言语间的压抑也随之不见,如释重负。
&esp;&esp;被问到需要什么,秦笙摆摆手,“等我想好再说。”
&esp;&esp;苏南风爽快应下,许是太高兴了,她说起那个中年男人的来历,“刘叔跟了我很多年,原本在荥阳,忽然发水他急着取银票账本,再出来正好被水卷走,水流湍急他正正好好撞到断了的树枝上,愣是给腿戳出个窟窿,哎……”
&esp;&esp;荥阳那边最重要的是水运,曾经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听起来刘叔是很重要的大管事,这也是够倒霉的,凌宴说不出话。
&esp;&esp;伪装的温柔褪去,苏南风多了些真实的人情味,这才顺眼,秦笙恍然咂嘴,“我说伤口怎那么奇怪,原是这么弄出来的。”
&esp;&esp;“是啊,他光是逃出来就受了很多罪。”水中泥沙又多,清理伤口几次疼晕过去,若非忠心为主势要护住钱财,也不会落得命悬一线的下场,她宁愿不要那些银子,苏南风是恼怒又难过,熬过那道坎,最后都化作感叹,“有救就好,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