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越是如此,大家就越能明白,之前那个小圈子的建立是多么的困难。
&esp;&esp;对陈景恪也就越发的认同。
&esp;&esp;已经有不少人呼吁,希望他能重新站出来。
&esp;&esp;陈景恪只是关注着舆论的转变,并没有此时就站出来的打算。
&esp;&esp;时机还没到。
&esp;&esp;现在站出来,要不要将那些刺头踢出去?
&esp;&esp;如果这么做了,反倒是坐实了他争权夺利的名头。
&esp;&esp;虽然大家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会带根刺的。
&esp;&esp;等到算经编写完成,小组正式解散,才是他再次出场的时候。
&esp;&esp;这几天,他除了抽空去吊唁了一下李文忠,就一直待在家里。
&esp;&esp;邱广安倒是给他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个“?”号。
&esp;&esp;陈景恪给他回了一个“=”号。
&esp;&esp;双方虽然没有明确结盟,但自有一份默契在。
&esp;&esp;很多事情不需要太多语言,只需一个简单的符号,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esp;&esp;邱广安写信过来,本身就代表着想继续结盟。
&esp;&esp;否则就会继续不闻不问。
&esp;&esp;问号,不是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而是问他有没有想好收尾的办法,准备何时收尾。
&esp;&esp;陈景恪回信代表着同样的意思,大家合作愉快。
&esp;&esp;等号,是告诉他,已经有了准备,且耐心等待。
&esp;&esp;其实陈景恪还想告诉邱广安一些事情。
&esp;&esp;比如他这个户部左侍郎宝座,还能多坐几年,不用着急给自己物色下一个职务。
&esp;&esp;朝廷即将大刀阔斧的改革,不论是营建新都,还是水利建设,都需要大量物资。
&esp;&esp;这时候是最忌讳工部和户部出现动荡的,即便老朱多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随便换人。
&esp;&esp;只要邱广安自己不出乱子,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年完全没问题。
&esp;&esp;甚至再进一步,成为户部尚书也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不过考虑到自己时刻处在老朱的监视之下,他觉得还是别说了。
&esp;&esp;倒不是不能说,而是有些事情没必要多说。
&esp;&esp;到时候万一老朱恶趣味爆发,把邱广安给换了,找谁说理去。
&esp;&esp;如此又过了两天,眼见连休了七天假,再不上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esp;&esp;就准备入宫。
&esp;&esp;还没启程,方孝孺约他老地方见。
&esp;&esp;见面后,得到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消息:
&esp;&esp;“什么?叶云流竟然拜你为师了?”
&esp;&esp;第149章 他还得谢咱呢
&esp;&esp;“叶云流可是叶先生最得意的后人,怎么会让他拜你为师?”
&esp;&esp;陈景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方孝孺很满意这个效果,道:“自然是因为我有能力教好他。”
&esp;&esp;这一点倒是不假,作为宋濂的学生,他的文章可是一等一的好。
&esp;&esp;他要是说收徒,想要拜师的人能绕秦淮河一圈。
&esp;&esp;但叶兑可是和宋濂齐名的大儒啊,也同样以写文章著称于世。
&esp;&esp;怎么会让自己的传人拜他人为师。
&esp;&esp;陈景恪狐疑的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情?”
&esp;&esp;方孝孺不无得意的道:“这几个月不才写了几篇文章,阐述了学说思想变迁史。”
&esp;&esp;“主要是讲环境如何影响学说,而学说又是如何推动时代发展的……”
&esp;&esp;“我准备把百家都讲一遍,目前只讲了道儒法墨四家的起源。”
&esp;&esp;陈景恪震惊了,这方孝孺是要逆天吗?
&esp;&esp;这是要对华夏文明的思想做一个梳理啊。
&esp;&esp;一旦完成,对学术界将是一场巨大的冲击,也将彻底破除先贤身上的神圣光环。
&esp;&esp;但并不是将先贤拉下神坛,而是将他们镌刻在真正的丰碑上。
&esp;&esp;对华夏文明来说,这将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esp;&esp;他不禁盛赞道:“此真乃丰功伟业啊,恭喜方兄找到了自己的道。”
&esp;&esp;方孝孺却摇头说道:“不,我离道尚远,这不过是寻道之路上的一些发现罢了。”
&esp;&esp;看着他不骄不馁的样子,陈景恪心下也不禁为他感到开心。
&esp;&esp;几经波折,他终于沉淀下来了。
&esp;&esp;照此发展下去,他必将绽放出光璀璨的光芒。
&esp;&esp;难怪叶兑会将叶云流送到他身边学习。
&esp;&esp;叶兑虽然是大儒,但儒学造诣在他所有学问里,并不是最突出的。
&esp;&esp;他最擅长的就是史,其次天文地理。
&esp;&esp;所以他对方孝孺不会有任何偏见。
&esp;&esp;更能明白方孝孺这几篇文章意味着什么。
&esp;&esp;所以才会让重孙拜他为师。
&esp;&esp;不过随即陈景恪又疑惑的道:“如此大著,理当名扬天下才是,为何我从未听过?”
&esp;&esp;这些文章堪称离经叛道,有多少人认同不好说,但必然会招致儒生群起而攻之。
&esp;&esp;可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esp;&esp;方孝孺笑道:“还要感谢景恪,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让我深受启发。”
&esp;&esp;“无需攻击任何人,也不用刻意宣传,认同我的自然会主动学习。”
&esp;&esp;“所以我的文章并未公开,只在小范围传播。”
&esp;&esp;“我还叮嘱过他们,暂时不要传出去。”
&esp;&esp;陈景恪斟酌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宣传也一下也是好的。”
&esp;&esp;“第欧根尼的学问,也是经过追随者宣传,才广为人知的。”
&esp;&esp;方孝孺说道:“我知道,但我需要借助翰林院的藏书,帮我梳理自身所学。”
&esp;&esp;“若文章传播出去,我无法在此地立足,也就无法再翻阅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