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或许我就是呢。
&esp;&esp;她们又被装在了车里，柯珏松了松将手腕勒得发红的绳子往外看去，她已经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儿了。
&esp;&esp;又过了两日，在路过一个小村庄时，他们将那女孩卖掉了。
&esp;&esp;说是卖给一家子光棍当媳妇去，女孩被带走的时候也没再回头看她一眼，而她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帮她。
&esp;&esp;柯珏想，这或许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esp;&esp;几日后，她被送到了一个叫醉云楼的地方，她看着面前优雅的中年女人，听他们叫她唐妈妈。
&esp;&esp;不错，不错，这个模样身段都不错，她家里人不会找上门来吧？
&esp;&esp;不会，她家里人都死光了，剩下个亲戚嫌她累赘亲自卖给我们的，唐妈妈我们从大老远来，您看这价格
&esp;&esp;唐妈妈点点头，他们接过沉甸甸的钱袋，点头哈腰地走了。
&esp;&esp;她开始被不断地训练，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脑中会想起那个女孩的身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esp;&esp;又过了半月有余，她路过后院的时候听见了唐妈妈的声音。
&esp;&esp;我可说了，我们这儿不缺你这样的人，你这相貌太普通，干活的话你这小身板看着也不行。
&esp;&esp;我什么都能干，打扫、干活、偷东西、放火、杀人女孩的声音越说越亢奋。
&esp;&esp;柯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个声音难道是？
&esp;&esp;唐二娘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看她一眼：哦？就凭你？
&esp;&esp;也罢，见你可怜，暂且留下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许琛。
&esp;&esp;我叫许琛。
&esp;&esp;跪在地上的女孩抬起脸庞，幽深的双眼盯着唐二娘，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esp;&esp;
&esp;&esp;楼里来了个新丫鬟，存在感很低，没什么人知道她。
&esp;&esp;最近楼里都在传夜里有奇怪的声音，大家都不敢半夜出门。
&esp;&esp;再次听到奇怪的嚎叫声时，柯珏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门。
&esp;&esp;来到后院，不出所料地见到一个人。
&esp;&esp;珏姐姐，半夜三更不睡觉，到处乱跑可是很危险的。
&esp;&esp;她身侧突然贴上来一个人，柯珏叹着气推开脖子旁的匕首。
&esp;&esp;她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和带着得意笑容的许琛，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蹲在地上挖起来。
&esp;&esp;你再这样杀下去，方圆百里的动物都要绝迹了。
&esp;&esp;可是是它们先接近我的，明明是自己主动靠过来的，为什么又要害怕逃离我呢？许琛的尾调上扬，说得情真意切。
&esp;&esp;柯珏没搭理她，将动物尸体埋好就准备回房去睡觉。
&esp;&esp;许琛低垂下嘴角拦在她的身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esp;&esp;我不喜欢你这幅清高的样子。为什么你不害怕我？
&esp;&esp;柯珏拍开她的手，直视她：我应该害怕什么？
&esp;&esp;许琛直直地盯着她看，过了许久忽地笑了。
&esp;&esp;你喜欢我。
&esp;&esp;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esp;&esp;什么？
&esp;&esp;柯珏脚步不稳地跑回房间，这一次许琛没再拦她。
&esp;&esp;她摸着发热的脸，重新回到已经冰冷的被窝。
&esp;&esp;从第二日起，她回到房间时就常常能看见许琛的身影。
&esp;&esp;许琛躺在她的床上双臂垫在脑后，似乎一点也不见外。
&esp;&esp;柯珏无视床上的人影，径直走到梳妆台坐下。透过镜子的反射，她能看见她的动作。
&esp;&esp;许琛阴鸷着一张脸，坐起身，直勾勾盯着她的后背。
&esp;&esp;柯珏回避着她的目光，垂下头随手拿起一盒口脂，挖出一小块涂在唇上。
&esp;&esp;许琛走到她身后，捏住她的下巴对着镜子，用手擦去她刚刚抹上的口脂，晕花出了边缘。
&esp;&esp;你不适合这个颜色。她手中沾上另一种颜色，毫无技巧地用力摩擦她的唇瓣，这样才适合你。
&esp;&esp;她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痒得叫人心烦。
&esp;&esp;
&esp;&esp;若是见到她出现在房间，她便知道她的头痛又犯了。
&esp;&esp;避免她去找杀动物发泄，她只能担负起哄唱的职责。
&esp;&esp;看着正趴在自己胸口处紧闭双眼的女孩，她轻唱了一首又一首，期盼明天没有其他姑娘说她扰民。
&esp;&esp;她的手摸着她枯黄的头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esp;&esp;我说，我们以后一起走吧。去人烟稀少的地方，不会挨饿的地方，攒够了钱我们就走。
&esp;&esp;怀里的人没说话，柯珏轻轻笑了下自己的想法，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sp;&esp;
&esp;&esp;许琛丢下动物残骸，看着身上和手上的血迹皱起眉头。
&esp;&esp;想到柯珏啰嗦的样子，她开始不耐烦地寻找能够清洗的水源。
&esp;&esp;也是这时，她听见了唐二娘的声音。
&esp;&esp;她在和谁说话？
&esp;&esp;她靠近声源地，看见唐二娘跪在地上小声地和面前戴着帷帽的人说着什么。
&esp;&esp;再想靠近时，一枚短箭飞快地擦过她的身体穿入旁边的墙中。
&esp;&esp;出来。
&esp;&esp;她走到二人面前，唐二娘面色发白，那个人则遮挡得严严实实。
&esp;&esp;你的人？
&esp;&esp;唐二娘低头道：是楼里的丫鬟。
&esp;&esp;戴帷帽的人似乎看了眼她身上的血迹。
&esp;&esp;唐二娘紧接着说道：这人貌似可以为我们所用。
&esp;&esp;许琛打了个哈欠，全无恐惧之意，她斜眼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可没兴趣。
&esp;&esp;是吗？那人闻言轻笑下，掌握他人的命，你也没兴趣吗？
&esp;&esp;你什么意思？许琛听这话才正视她们一眼。
&esp;&esp;我不喜欢蠢人，为我做事，我给你想要的。
&esp;&esp;那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