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因此只要他能改正,他做过什么都能被原谅。我早看出大师兄你对他交付真心,所以我真是……特别为大师兄不值。甚至,哪怕我听说他已靠自己被天界点化飞升,我都在为大师兄不值。”
&esp;&esp;我抚了抚鬓后的红绸带,捞到肩前。这个颜色搭着玉冠和湖色道袍,原本不配,而今我瞧着,却变得很喜欢。
&esp;&esp;二师妹叹气:“但是转眼,他这些都不要了,只求不离开大师兄你,以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我才终于理解,为何大师兄你总愿给他机会,为何你嫁出去就没影了。”
&esp;&esp;我:“……二师妹能理解就好,不用反复强调我是泼出去的水的。请放心,下月增城派登仙大会我一定会来。”
&esp;&esp;始终言辞压迫感十足的二师妹这才满意,微笑颔首:“大师兄你想说何事,三师弟已传讯给我讲过。大师兄也放心,只要登仙大会时你在,新师弟师妹排位自然会从第二十一位算起。”
&esp;&esp;我松下一口凉气。我大概也明白为何崽们如今怕二师妹怕成这样了。以后他们别指望躲我背后以避二师妹怒火,我可不会在前面挡。
&esp;&esp;那边,香炉中有一支即将燃尽。桓九盯得无比之死,火光熄的一刹,立刻换上炷新的,交替无缝,供火不绝。然后他对自己的眼疾手快非常满意,直起身叉了会腰,过片刻又继续躬着身子对师父墓碑乖巧跪着,继续盯香炉。
&esp;&esp;二师妹道:“今日给师父供香,就劳烦大师兄和‘二十师弟’了。我去为登仙大会做些其他准备。”
&esp;&esp;我颔首:“二师妹去忙吧。我自己也有些事情,需在师父墓前好生赎罪,求取原谅。”
&esp;&esp;二师妹蹙眉不解:“大师兄你……?”
&esp;&esp;我调出储物戒展现内物的幻影。一百零八门仙器仙宝,大半成了碎片;天承剑更是惨不忍睹,断成七八截,甚至有两片剑身完全粉碎,极难修复。
&esp;&esp;二师妹见状,无法言语。
&esp;&esp;我苦笑:“替桓九渡大乘期雷劫时弄的。我不在师父墓前跪一跪,怕是不行。”
&esp;&esp;二师妹:“……大师兄请便。”
&esp;&esp;二师妹离开了。我向前步到桓九身边,将衣袍稍微理抻,端正跪下,对师父重重叩首了三回,每一次都将头搁在地面上许久再起。
&esp;&esp;我正一心回味着师父昔年种种教导和白衣胜雪的风姿,最后一回叩下时,余光却瞟见桓九也悄咪咪跟着磕了一下,眼神也别着我。发觉被我瞧见,他立即咚的一声砸了声响的,坐直身子,顶着脑门上的红,假装无事发生。
&esp;&esp;我道:“想学人间拜高堂,等你重启修炼了,我们在增城派重办一场,再回圣教重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