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林莫又问了些她的近况,简单应付了两句,南蓁挂了电话。
&esp;&esp;走出隔间,到洗手台前洗手。
&esp;&esp;环绕式的洗手台上,几面镜子里全方位无死角地照出她所有表情。
&esp;&esp;一丝似有若无的烟气飘进来,大概是隔壁男厕传过来的。
&esp;&esp;南蓁皱了皱鼻子。
&esp;&esp;突然也想来上一根。
&esp;&esp;她不会抽烟,但上学时候的教授很喜欢抽。
&esp;&esp;他说尼古丁这种慢性毒药可以让人心神宁静,有助于他从脑中纷乱的线条里找到头绪。
&esp;&esp;南蓁没什么头绪要找,她只是想要片刻安神。
&esp;&esp;放空思维和大脑,完全停下思考。
&esp;&esp;最近头痛的太频繁,她怀疑是用脑过度的关系。
&esp;&esp;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整理好脸上的怅然,往外走。
&esp;&esp;洗手间外的这条走廊没什么人来往,隐约能听见相邻的几个包房里传来的音乐声。
&esp;&esp;墙边矗立着的人影像凭空出现的,南蓁一抬头就看见他在那。
&esp;&esp;白色t恤,黑色长裤。最简单的黑白,最极致的深沉。
&esp;&esp;陈厌脚边有两三根烟头,其中两根已经灭了,只剩一只,将熄未熄的火光忽明忽亮。
&esp;&esp;它有自己的节奏。
&esp;&esp;像南蓁的呼吸一样。
&esp;&esp;看样子,他已经等她很久了。
&esp;&esp;“你怎么”在这两个字没说完,陈厌忽而掀起眼帘。
&esp;&esp;凶猛的,迫不及待,强势得不容她有半分退路。
&esp;&esp;被他骤然逼近的眼光逼到死角,背后坚硬的墙壁提醒她,
&esp;&esp;她已无处可逃。
&esp;&esp;心跳顿时乱了。
&esp;&esp;“陈厌唔。”
&esp;&esp;南蓁的声音被堵在喉管,陈厌的身影沉重地落下来。
&esp;&esp;“嘘。”
&esp;&esp;拇指在她唇边摩挲,他压低的嗓音占据了她所有呼吸,“不是想宣示主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