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二郎:!!!
&esp;&esp;赵大郎:……
&esp;&esp;“小郎,二哥儿还小,他晚上真的会做噩梦。”
&esp;&esp;他自己说做噩梦是说着玩,二哥儿这个年纪说什麽都敢信,他晚上回去胡思乱想不要紧,哭着喊着要找娘亲一起睡的话问题就大了。
&esp;&esp;所以就,三思而後说。
&esp;&esp;苏小郎从善如流,立刻将故事从恐怖气氛中拽出来,“就在我不知道要往哪儿走的时候,锦毛鼠白玉堂从天而降救我出生天。那天的阳光极好,好的我到现在都记得白大侠把我送到地面时的美好场面。”
&esp;&esp;赵仲乱听的紧张不已,听到他被救出去後终于松了口气,“什麽美好场面?有多美好?”
&esp;&esp;虽然他知道苏小郎肯定没事,不然现在也没法坐在包厢里给他讲故事,但是听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esp;&esp;要是被迷进地下水渠的是他,估计淹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
&esp;&esp;苏小郎好歹个头比他高,他现在只有苏小郎和他哥一半高,在里面找他的难度更高。
&esp;&esp;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以後一定离水渠远远的,坚决不给坏人迷晕他的机会。
&esp;&esp;店小二很快把饭菜送上来,赵仲针又拉着人家算了一遍饭钱然後才把人放走,“酒楼的花销和外头相比已经很高,可是我们三个人要了五个菜还有果盘茶水,所有的加起来才四百多文,可见那些有钱人平时是如何的铺张浪费。”
&esp;&esp;那麽多饭菜加起来才四百多文,他爹一条腰带三十万贯是怎麽来的?就算是金子打造的也不能那麽贵吧?
&esp;&esp;赵大郎拿起筷子恨恨道,“不行,我得想办法把那三十万贯要回来。”
&esp;&esp;苏景殊不明所以,“什麽三十万贯?”
&esp;&esp;赵仲针愤愤不平,“我爹的腰带。”
&esp;&esp;他爹是个好脾气,和仁宗皇帝相比没差哪儿去。
&esp;&esp;先前祖父去世,他爹和叔伯分家産,分到的东西全部给了那些王府旧人让他们回乡後也能不愁吃穿。
&esp;&esp;老好人容易受欺负,尤其他爹又几次被接到宫里又被送出来,所以宗室中老有不要脸的上门欺负他们。
&esp;&esp;之前有人问他们家借金带,借了之後却拿铜带还,还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当时借的就是铜带,让他们有意见就去找宗正,看看宗正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大费周章。
&esp;&esp;他爹不爱惹事儿,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esp;&esp;那次之後估计他们家的下人也看出了他爹好欺负,後来他爹让人去卖一条价值三十万的犀带,那人出门一趟竟然直接说犀带被弄丢了。
&esp;&esp;怎麽可能会弄丢呢?肯定是那人私自将东西藏了起来!
&esp;&esp;苏景殊点点头,这事儿不是秘密,他很早之前就听过。
&esp;&esp;赵仲针继续,“三十万的犀带,知道三十万能养活多少百姓吗?必须得要回来!”
&esp;&esp;偏偏那会儿赶上仁宗皇帝又要把他爹接进宫,全家因为他爹进宫之事焦头烂额,那事儿最後又是不了了之。
&esp;&esp;要不然他为什麽记他爹的腰带记的那麽清楚?都是实打实的教训换来的!
&esp;&esp;那个拿铜带换金带的悄咪咪的把金带还了回来,还涕泗横流的跪在他爹跟前认错,这事儿过去了也算还行,但是犀带的事情还没过去。
&esp;&esp;他爹登基後忙的没空管腰带,娘亲当上皇後要适应也忘了还有这出,爹娘都忘了没关系,他这个家中顶梁柱还记着。
&esp;&esp;偷了他们家的都给他们还回来!
&esp;&esp;赵仲乱眨巴着眼睛,“哥,你之前怎麽不要?”
&esp;&esp;赵仲针理不直气也壮,“我也忘了。”
&esp;&esp;要不是苏小郎辛辛苦苦写的话本子只赚了五十贯,他今天也不一定能想起来。
&esp;&esp;再次无辜躺枪的苏小郎:……
&esp;&esp;五十贯真的不少,五十贯足够他在酒楼大手大脚连吃带住花一个月,殿下您这物价水平怎麽一会儿又回到天上去了?
&esp;&esp;一顿饭吃的心累无比,苏景殊觉得他短时间内不想再和这兄弟俩一起吃饭了。
&esp;&esp;希望两位殿下回别院後别说太多不该说的,他还没来得及考进士,现在就去山沟沟种红薯不划算,好歹等到他考中进士当了正经的官再贬。
&esp;&esp;仁宗皇帝给的官不算,那是虚职,只拿钱不干活。
&esp;&esp;嗯,就是被眼前这位格外唾弃的那种虚职。
&esp;&esp;赵大郎拍拍胸口让小夥伴放心,他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就是回去打听打听情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办大事十年也不晚。
&esp;&esp;现在发愁被贬有点早,小郎努努力考个状元,出去历练几年再回京城当大官,没准儿到时候他们俩还能去同一个山沟沟里作伴。
&esp;&esp;苏小郎:借您吉言。
&esp;&esp;这话没法说了!
&esp;&esp;苏景殊抱着他挣来的零花钱回家,回来的路上想着要不要去他爹那里炫耀一下,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esp;&esp;这次的本子不如上次那个拿得出手,让他爹看到肯定要被笑话,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esp;&esp;然而有时候不是他想低调就能低调的,午後时分,柳永登门拜访,和老苏寒暄几句然後笑眯眯说道,“明允今日可曾出门?没有出门的话,陪我去瓦子里听出戏怎麽样?”
&esp;&esp;苏洵挑了挑眉,“什麽戏?里面有你新写的词?”
&esp;&esp;柳永煞有其事的摇摇头,“老夫倒是想让里面有老夫新写的词,可惜写本子的西岭居士看不上老夫的词。”
&esp;&esp;苏洵:???
&esp;&esp;有猫腻。
&esp;&esp;所以写本子的是谁?西岭居士?以前没听过啊。
&esp;&esp;老苏大概知道这鲜少上门拜访的老友是什麽意思了,俩人不紧不慢的打着机锋,到底还是让他把所谓的西岭居士给套了出来。
&esp;&esp;景哥儿能耐啊!
&esp;&esp;他这个当爹的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某某居士,小儿子倒是有本事。
&esp;&esp;亏他之前还担心那臭小子被柳七带歪,结果可好,不用柳七带他也能朝着四面八方发展。
&esp;&esp;好极好极,至少以後饿不死。
&esp;&esp;柳永抿了口茶,很是不解,“景哥儿的话本子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