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当场狼群追赶的刺激,她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esp;&esp;自己已经站上了供台。
&esp;&esp;她瞳孔紧缩,不!她要阻止自己,绝对不能再许下那个愿望!循环不能继续了!
&esp;&esp;她不在管会不会暴露,冲了出去,就在她刚从树木阴影里出来。
&esp;&esp;“张海楼!!!”
&esp;&esp;听到声音的瞬间她身影一动,旋身躲避同时危机意识让她本能掷出匕首,不动手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esp;&esp;张海楼从灯台后滚下楼梯,腹部中刀,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眼球强烈的疼痛,视线血红,她意识到她又被迫走完了一个情节。
&esp;&esp;她捂住眼睛将刀片拔出,鲜血喷涌。
&esp;&esp;“啊!”
&esp;&esp;她着疼痛中怒吼。
&esp;&esp;为什么还是发生了!她根本没注意灯台后面有人,她根本不想动手!
&esp;&esp;她怨恨的看着张海楼,她明白已经无法友好的阻止这一切了,那就杀了吧,杀了也能结束循环。
&esp;&esp;她追上去一脚踹倒张海楼,掐住他的脖子,张海楼立即伸手卡在她手掌脖子之间,手指清脆的骨裂声顿时崩起。
&esp;&esp;唐刀破空射来,她翻身躲过,堪堪擦过脑袋。此时另一个自己已经侵身上前,挑起刀当头劈来,面对自己她付出十二分的警惕应对,但她现在真的太累了,根本斗不过拿着武器的另一个自己。
&esp;&esp;她被逼至悬崖边,她看了眼下面奔腾的河水。
&esp;&esp;这就是她的坟墓吗?
&esp;&esp;得知自己要死,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不会结束,她看着对面的自己还有闲心聊两句:“你想杀我?”
&esp;&esp;“你砍断绳子,杀死我的同伴,你还想杀我。”她如记忆一般质问:“你问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esp;&esp;“你的目的只为了杀我们?你是谁?”
&esp;&esp;“……”
&esp;&esp;她根本没砍断绳子,也不想杀他们。说了也没人相信吧?她有些想问对面的自己许愿了吗。
&esp;&esp;……算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esp;&esp;她麻木的想。
&esp;&esp;向后倒入河流前,她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esp;&esp;“你…会明白的……”
&esp;&esp;冰凉的河水包裹住她,缓缓沉没,蔓延水中的鲜血犹如绽放的血色玫瑰。
&esp;&esp;鱼嗅到新鲜血腥,游了过来。
&esp;&esp;直到受伤的眼睛被鱼啃食,她猛的惊醒,眼前惊现一张泡得发涨的惨白人脸,眼睛凸起,泡得如同死鱼眼珠一般。
&esp;&esp;她惊了下,口鼻当即涌出大量泡沫,呛了口水,她马上屏住呼吸,仔细一看面前已经巨人观的尸体,尸体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有点眼熟,她夺过一看,和她刚才从张海楼肚子上拔出来的那把一模一样。
&esp;&esp;她挥开尸体,鱼群受到惊吓四散开,视线立即变得开阔,她瞪大眼睛望着前面。
&esp;&esp;视线里,有十几具尸体沉浮在水中,尸体有些已经泡烂,啃食得面目全非,有些仍然保持着大体的五官,他们捏着一模一样的匕首,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他们全部是张海楼的尸体。
&esp;&esp;当你游弋在其中,周围满是透光的泡沫,银色鱼群,鲜血,尸体,种种元素所组成的画面,有种怪诞的瑰丽。
&esp;&esp;她已经无心欣赏,只想尽快游出水面,游动间青绿色的铜铃划过眼前缓缓落入河。
&esp;&esp;“叮…”
&esp;&esp;她瞳孔微微放大。
&esp;&esp;是她的项链,她父亲的遗物,她立即回游勾住链绳,眼睛无意瞥向河底,惊愕地看见河底深处,一只金黄的巨大眼瞳,在鱼群游动下隐隐绰绰,被她看见后眼瞳瞬间缩得细长,随即消失不见。
&esp;&esp;肺部痛的厉害,她挣扎着往上游,水面飘着几条枯树干,她抱住一条,任由水流飘着。直到体力恢复些许,才找机会游回岸上。
&esp;&esp;这一次她没再继续留在寨子,她回到镇上,在镇上的诊所看伤。
&esp;&esp;躺在手术床上,意识朦胧前,她瞥向诊所墙上的电子钟,
&esp;&esp;十月三号,11:56
&esp;&esp;她忍着强烈的困意,死死盯着跳动时间。
&esp;&esp;“哒哒哒……”
&esp;&esp;11:57
&esp;&esp;11:58
&esp;&esp;11:59
&esp;&esp;她闭上眼睛,深陷黑暗。
&esp;&esp;……
&esp;&esp;醒来后,她时间的指针倒退,她回到了十天前,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镇上的时间。
&esp;&esp;为了养伤她住了三天院,她现在已经冷静许多,或许不能说是冷静,更多的是麻木吧。因为充裕安静的环境,这一次她注意到了上一次所没注意到的事。
&esp;&esp;她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染病,病因无不是一开始皮肤瘙痒,起红疹,头痛发烧,咳嗽,会伴随时间越来越严重,最开始的患者严重到皮肤几乎已经抓烂,仍然癫狂叫喊痒,最终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精神出陷问题,竟然从窗户跳了下去。
&esp;&esp;从出现病况到死亡不过三天。
&esp;&esp;这种奇怪的疾病传播极快,毫无解药,而让张海棠感到胆寒的事,她同病房的所有人都感染了,接着是隔壁,在到看护的护士,医生无一没有逃过。
&esp;&esp;只有她,相安无事
&esp;&esp;【“这几天寨里忽然很多人病了连给你看病的医生也病了,你没事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我回来后送你去镇上的诊所看医生。”】
&esp;&esp;她终于记起了埃文曾经说过的某一句话,她将事情串联起来。
&esp;&esp;她懂了。
&esp;&esp;她就是最开始的感染源。
&esp;&esp;现在想想埃文也总时不时咳嗽,似乎所有接触过她的人全部受染。
&esp;&esp;那她是怎么受染的呢?她想到那盒子里的黑色液体。
&esp;&esp;是她亲手打开了潘多拉宝盒放出了灾祸,原来该死的是她。
&esp;&esp;当意识到这点,她的耳朵嗡的一声,捂住脸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够后,她收拾东西离开医院。
&esp;&esp;她知道自己还是会回到那个地方。
&esp;&esp;这一次,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