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18章(1 / 2)

&esp;&esp;礼乐射御书数,为君子六艺,镇北王视秦琅为混账逆子,没有半点君子之风,自然也不觉得他擅长这些。

&esp;&esp;“对,就他。”

&esp;&esp;王妃气的不轻。

&esp;&esp;她在镇北王黑着脸往账房走去的时候,站在原地咬牙道:“若非四年前,二郎亲自去北境给你送粮草寒衣却差点死在那里,如何会变成今天这样?他本逸群之才,自北境归来就性情大变,其中缘由旁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吗?你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没有一点心疼和内疚吗?”

&esp;&esp;四年前,秦琅十七岁。

&esp;&esp;那时候,他是帝京城里最出挑的少年郎,才貌无双,冠盖满京华。

&esp;&esp;彼时寒冬,大雪封山,北境苦战多日缺衣少食,朝廷的军需续不上,林家帮着集齐了一批粮草寒衣,为免途中再生变故,秦琅亲自带队押送。

&esp;&esp;王妃本来不放心他去,但秦琅说‘家国有难,我等岂龟缩不前?’

&esp;&esp;做母亲的不求儿子建功立业,只希望他平安就好。

&esp;&esp;她想着前线有王爷在,二郎跟王爷常年不见面,父子俩很是生疏,借此机会增进一下父子感情也好,就让他去了。哪知道秦琅这一去,数月没有音信,等到消息传来的时候,就是说他险些命丧北境,幸得一人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

&esp;&esp;那一年北境捷报频传,秦琅一腔热血地去,身负重伤而回。

&esp;&esp;王妃数次询问,他在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对那里的事闭口不谈,只是对镇北王再也没了从前的崇敬。

&esp;&esp;自那之后,性情大变,国子监不去了,武也不练了,做起了纨绔浪子,成日里醉生梦死。

&esp;&esp;镇北王对次子越发不喜,回京上表为长子秦祁报了首功,请封世子位。

&esp;&esp;皇帝允了,转头在宫宴上含笑问:“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怎么没来?”

&esp;&esp;众人不解其意,席间有镇北王世子秦祁在,那还有什么别的小王爷。

&esp;&esp;只有大内监周吉祥笑着传达圣意,“秦琅,秦小王爷没来?”

&esp;&esp;自那之后,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秦祁虽是世子,但皇帝更喜欢秦琅,镇北王以后若是去了,这位子落在谁头上还不一定呢。

&esp;&esp;秦家兄弟不睦的种子就此埋下。

&esp;&esp;后娘难当,王府主母更难做。

&esp;&esp;王妃一向都避开二郎跟秦祁的事不谈,今日火气冲顶,实在是忍不住跟镇北王提了旧事。

&esp;&esp;镇北王忆起从前,脸色更沉,“那也是秦琅自己经不起事,年纪轻轻的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何必非要争这一时一事?”

&esp;&esp;“反正在王爷眼里,世子是千好万好。二郎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这四年你回京一次,就对二郎动一次家法难道还不够吗?如今他好不容易娶得佳妇,有点重回正道的苗头了,你作什么非要去添乱?”

&esp;&esp;王妃出身商贾之家,自是口才甚佳,平日里端着贤良淑德王妃架子,一遇到儿子的事,这脾气就上来了。

&esp;&esp;镇北王吵不过王妃,也不想吵。

&esp;&esp;他顿了顿,一一细数道:

&esp;&esp;“二郎前日打了丞相府的公子,大婚当日丢下新妇去救什么戏子,今日拿了赌坊的契书还不知道要惹什么麻烦,他如此行径,你说他要重回正道?”

&esp;&esp;“什么赌坊契书?”

&esp;&esp;王妃听了也觉得二郎确实离谱,但事还没问清楚,怎么能直接给人定罪?

&esp;&esp;“回王妃的话。”和成见状,赶紧上前解释:“是四海赌坊的契书,二少夫人今日去找二爷的时候顺带赢了个赌坊。从刘老七手里赢的,当时世子也在场,这契书二爷还是托世子追的债。”

&esp;&esp;可算把话说完了,小和管事跪在后面许久都不敢吱声,差点憋死。

&esp;&esp;“这都什么事?”

&esp;&esp;镇北王听得头都大了。

&esp;&esp;这赌坊不是二郎要鼓捣?

&esp;&esp;这怎么还有大郎和沈若锦的事儿?

&esp;&esp;“是若锦赢来的啊?好儿媳,有本事。”

&esp;&esp;王妃双手轻合,拿‘看你,生的什么气’的眼神瞅镇北王。

&esp;&esp;镇北王有点尴尬,脸没那么黑了,露出了几分不自在。

&esp;&esp;他没说话。

&esp;&esp;王妃故意催促道:“王爷去啊,怎么不去了?”

&esp;&esp;要教训二郎的时候那么有气势,一听是赌坊是儿媳妇赢得,立马不作声了。

&esp;&esp;老男人,偏心眼子,惯会区别对待。

&esp;&esp;“做长辈的不要随便打扰新婚小夫妻。”镇北王绷着一张脸,走回来跟王妃说:“天色不早了,本王与王妃一起回去安歇。”

&esp;&esp;王妃给他留脸,一道走了。

&esp;&esp;门前众人悄然退下,夜风悄然拂过庭院间,仿佛方才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秦琅算完了摆在桌案上的所有账册,在沈若锦另开一箱前,起身按住了她的手,“你还真想让我在这打一整夜的算盘?”

&esp;&esp;沈若锦用另一手抱了一叠账册塞到他怀里,“不然呢?你自己说的想怎么玩都行,莫不是要反悔?”

&esp;&esp;谁说男女共度一夜,只能是床上那点事?

&esp;&esp;是银子不香吗?

&esp;&esp;难道这天底下还能有比数银子更快活事?

&esp;&esp;“是怎么都行。”

&esp;&esp;秦琅转身把账册放到桌案上。

&esp;&esp;“但是沈若锦……”他平生少有这样无奈的时刻,又忍不住想笑,“一夜可以做的事那么多,让我在账房陪你数钱,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esp;&esp;“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拿“暴殄天物”这词形容自己。”

&esp;&esp;沈若锦转身看向灯下之人。

&esp;&esp;不过,秦琅如此品貌,倒也当得。

&esp;&esp;她笑着问道:“你是不是累了?”

&esp;&esp;从午时回府到这会儿,她俩已经在账房待了四五个时辰,午饭晚饭都是在这用的,账册都清了好几箱笼。

&esp;&esp;秦琅算得又快又准确,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用,再让他算下去,王府的账房先生都要担心丢饭碗了。

&esp;&esp;“累。”秦琅绕过桌案走过来,伸了个懒腰,顺势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