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打湿的地方恰好靠近展游的裆部，谢可颂意识到什么，停下动作。
&esp;&esp;“你自己擦吧。”谢可颂说。
&esp;&esp;“哦，好。”展游去取谢可颂手里的纸巾，没拿到，谢可颂手躲了一下。眼里黯然一闪而过，展游开玩笑：“连纸巾都不想给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esp;&esp;谢可颂：“我……”
&esp;&esp;“算了，”展游重新抽了几张，不耐烦地擦拭，蹙眉看裤子上满是白屑：“我让人替我买新的就行。”
&esp;&esp;一去一回，展游出门找到侍应生，嘱咐几句，又回到包厢。
&esp;&esp;他看到面前的碗里多了两片还冒着热气的肉。
&esp;&esp;展游略显惊讶：“这是……”
&esp;&esp;“他们说趁你不在把最贵的肉吃掉，我给你留了两片。”谢可颂神色不自然，拿展游的话堵他，“你又不会吃了我。”
&esp;&esp;展游沉沉地笑，胸腔震动。
&esp;&esp;谢可颂对展游好一点，展游就试图索取更多。这回，他的手臂没放在椅背上，而是搭在谢可颂的后腰处。
&esp;&esp;工作管工作，私底下，谢可颂对展游终归让得多一些。他没多制止，甚至坐得离展游近了些，替他遮掩一二。
&esp;&esp;从别人的角度看起来，他们就像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
&esp;&esp;或许……是没必要跟展游分得那么清吧。谢可颂把控着尺度，开启今天第一次闲聊：“你领带夹上的那只鸟，是史努比的朋友吗？”
&esp;&esp;“嗯，是。”展游回答。
&esp;&esp;被人抚过的地方微微发烫，谢可颂按兵不动：“它叫什么？”
&esp;&esp;“糊涂塌客。”手掌挪动至人的腰侧，展游将姿势改为搂抱。
&esp;&esp;谢可颂努力放松肌肉：“嗯……很可爱的名字。”
&esp;&esp;示弱是有用的。展游受到鼓励，一边道貌岸然地涮肉吃肉，一边收紧手臂，两根手指从谢可颂衬衫纽扣的缝隙中钻入，贴上谢可颂的腹部。
&esp;&esp;两个人的呼吸同时错了频。
&esp;&esp;谢可颂跟葛洛莉娅关于“如何做好宝宝蛋糕”的话题结束，他冷淡地按住展游在腹部作乱的手，扒开。
&esp;&esp;“怎么了？”展游明知故问。
&esp;&esp;谢可颂：“不可以。”
&esp;&esp;展游得寸进尺：“真的不可以吗？”
&esp;&esp;谢可颂把展游的手提起来，丢回他自己的腿上，神色淡淡：“我说了不可以。”
&esp;&esp;“好吧。”展游反而更开心了，捉住谢可颂的手，“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一点补……”
&esp;&esp;“砰”的巨响打断了展游的好事。
&esp;&esp;十几个人鱼贯而入，整齐地排作两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盘食材。
&esp;&esp;展游面色铁青，回头问：“你们点的？”
&esp;&esp;众人齐齐摇头：“我们没加菜啊。”
&esp;&esp;饭桌上响起一道刻意的清嗓子声。
&esp;&esp;“我叫人送来的。”钟熠说。
&esp;&esp;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进门来，走到钟熠身后，毕恭毕敬地俯身道：“对不起少爷，食材是临时空运过来的，耽误了些时候。”
&esp;&esp;钟熠扬了扬下巴尖：“没事，摆上来吧。”
&esp;&esp;管家一声令下，佣人撤走空盘子，排着队端盘上菜。
&esp;&esp;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的黑金鲍鱼，阿拉斯加深海的帝王蟹，日本长野县的松茸……顶级食材琳琅满目，从众人眼前飞过，跟在最后的，是一盘平平无奇的毛肚。
&esp;&esp;“不是吧？”柳青山难以置信，朝谢可颂确认，“你们国际化大都市上海连一盘新鲜毛肚都没有吗？这也要空运？”
&esp;&esp;谢可颂：“呃……”
&esp;&esp;侍应生放下餐盘，解释：“哦，这是我们店附赠的配菜。”
&esp;&esp;柳青山咕哝：“这还差不多。”
&esp;&esp;佣人退场，包厢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esp;&esp;钟熠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扎从保加利亚运过来的玫瑰荔枝饮，踱至葛洛莉娅身边。
&esp;&esp;“杯子。”钟熠伸手。
&esp;&esp;管家递上玻璃杯。
&esp;&esp;清爽的水果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浅粉色的果汁浇灌进容器中，映出钟熠柔和的眉眼。
&esp;&esp;他把玫瑰荔枝饮放到葛洛莉娅手边，哄道：“我特地叫人给你订的，还冰着。”
&esp;&esp;葛洛莉娅面色相当难看，并不言语。
&esp;&esp;管家帮忙劝说：“是啊夫人，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喝这个吗？”
&esp;&esp;葛洛莉娅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不喜欢了。”
&esp;&esp;“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吧。”钟熠把玻璃杯交给管家处理掉，“你想喝什么？我叫人给你送。哦，宝宝喜欢吃什么，我也让人给她送一点过去。”
&esp;&esp;葛洛莉娅没忍住，直接笑场，眼里冰凉凉一片。她说：“你还是老样子。”
&esp;&esp;“你还是那么美丽。”钟熠指尖挑起一缕葛洛莉娅的发丝，吻了吻，“……也还是那么喜欢跟我犟，我的夫人。”
&esp;&esp;葛洛莉娅把头发从钟熠手里抽回来：“别这么叫我。”
&esp;&esp;“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钟熠允诺，“而且……我不认为一个称呼就能抹掉我们的亲密关系，洛。”
&esp;&esp;“我们已经离婚了。”葛洛莉娅疏离道，“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esp;&esp;话太刺耳，钟熠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esp;&esp;葛洛莉娅冷笑：“我甚至不喜欢你跟我说话。”
&esp;&esp;钟熠没少在葛洛莉娅这里碰灰，给葛洛莉娅夹了一点鱼肉，耐着性子：“先吃菜吧，尝尝？”
&esp;&esp;葛洛莉娅避了避：“我不喜欢吃。”
&esp;&esp;“好，没关系。”钟熠唤来管家，“都倒掉吧。”
&esp;&esp;葛洛莉娅闻言，蔑哼。不就是找不痛快嘛，谁不会啊。
&esp;&esp;“你不用倒，我自己砸。”她手一挥，将面前的珍馐佳肴尽数扫落在地，碎出刺人的脆声。
&esp;&esp;杯盘狼藉，散落一地，搪瓷碎片边缘泛着尖锐的光。
&esp;&esp;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