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她的湿发，开始帮她耐心擦拭。

&esp;&esp;这不是温岐第一次为她擦头发，按理说，姜蘅对此应该早已稀松平常才对。

&esp;&esp;但她却很难像平常那样淡定。

&esp;&esp;她和温岐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她低垂目光，忍不住暗暗思索，此刻是否是发起进攻的好时机。

&esp;&esp;不行，这样太突然了。

&esp;&esp;温岐不喜欢突袭，她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扑上去，说不定还没碰到他就会被拧断脖子。

&esp;&esp;她只能先等温岐擦完头发，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esp;&esp;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但姜蘅却觉得异常难熬。

&esp;&esp;她能感觉到他专注强烈的视线。

&esp;&esp;她很怕他会看穿自己的想法，尽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头发终于擦干了。

&esp;&esp;姜蘅暗暗松了口气。

&esp;&esp;她抬起视线，发现温岐又在看自己的脖子，不由心下一跳。

&esp;&esp;“还疼吗？”温岐轻声问。

&esp;&esp;姜蘅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esp;&esp;她心念微动，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esp;&esp;“还好，已经不怎么疼了……”她放慢语速，谨慎回答。

&esp;&esp;温岐闻言，抬起眼睛看她。

&esp;&esp;他的眼神还是很温和、很平静，烛光在他的眼底轻轻摇曳，她无法看透他的情绪。

&esp;&esp;“你不用这么紧张。”他柔声安抚她，“昨晚是我没有控制好力度……以后不会再咬你了。”

&esp;&esp;姜蘅其实不太相信他。

&esp;&esp;他之前也多次承诺不会伤害她，但他的自制力显然不太好。

&esp;&esp;可能妖就是这样，随性惯了，不懂什么叫克制。

&esp;&esp;但她还是低低应声，神色温顺：“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是怕你咬我，只是有点……困惑。”

&esp;&esp;温岐轻眨了眼：“困惑？”

&esp;&esp;姜蘅点头，强装镇定，仔细看着他：“我想知道，对妖兽来说，亲吻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