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妮娜笑了起来，尽管对方并没有做出很肯定的答复，她却好像已经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她飞快地跑上楼去，脚步声急促又轻快。

&esp;&esp;雪莉有点愣神地看着对方跑上二楼，这时候才突然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谢谢。”

&esp;&esp;是邓肯在说话。

&esp;&esp;雪莉吓了一跳，赶快正襟危坐地回到椅子上并转向邓肯：“您谢我什么？”

&esp;&esp;“妮娜在学校里没有朋友，”邓肯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总是过于紧张的反应，他语气平淡地说着，“所以前两天当她说起自己在学校里新交到一个朋友的时候，她显得非常高兴。”

&esp;&esp;雪莉困惑地眨了眨眼，有些没听明白。

&esp;&esp;“所以首先谢谢你，没有敷衍地告诉妮娜你就是她的朋友，其次谢谢你，因为你说你可以试试。”

&esp;&esp;“我……不太明白，”雪莉仍很困惑，事实上她比刚才还要困惑，“您在这里……完全就是扮演了一个普通人是么？妮娜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您有多特殊，她在学校里也是，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感，甚至如果不是阿狗指引，我第一次去学校都差点没找到她，可常理判断，像她这样受您眷顾的‘眷属’……”

&esp;&esp;“不是眷属，是侄女，”邓肯又强调了一遍，接着便以格外认真的表情看着对方，“现在妮娜离开了，我有问题要问你。”

&esp;&esp;“您说，您说……”

&esp;&esp;“是阿狗指引你接近妮娜的，对么？”

&esp;&esp;“……对。”

&esp;&esp;“因为阿狗在妮娜身上‘嗅’到了特定的气息？它据此判断妮娜跟十一年前的大火有关系？”

&esp;&esp;“对。”

&esp;&esp;“具体是什么样的气息？是和那座工厂一样的气息？还是别的什么？”

&esp;&esp;这次雪莉没有回答，她将目光投向了阿狗。

&esp;&esp;在邓肯的注视中，阿狗迟疑了几秒钟，才终于垂下脑袋：

&esp;&esp;“她身边漂浮着灰烬，数不清的灰烬，邓肯先生。”

&esp;&esp;第一百二十七章 共进晚餐

&esp;&esp;有一些话，注定不能当着妮娜的面讨论。

&esp;&esp;听着阿狗所描述的景象，邓肯心中顿时一跳。

&esp;&esp;身边漂浮着灰烬……大量的灰烬……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在那座被帷幕笼罩的工厂中，到处都是被隐藏起来的灰烬，灰烬是火焰曾燃烧过的痕迹，是大火曾存在过的证明，象征着已经被摧毁的事物，那么妮娜身边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