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如何？”

&esp;&esp;他实在是没想到更好的说法来打破这份尴尬。

&esp;&esp;凡娜停下了脚步。

&esp;&esp;瓦伦丁往旁边退开了一些。

&esp;&esp;“您退开这两步是认真的？”

&esp;&esp;“我怕你认真。”

&esp;&esp;“还能讲冷笑话，那看来您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寻常，”凡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坦白说，我一开始的反应是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这匆忙草率的‘裁定’更像是个恶劣的玩笑，而不应该出自教皇冕下之口，但刚才我回忆了教皇冕下话语中的细节，我总觉得……她似乎另有深意。”

&esp;&esp;说着，她轻轻呼了口气：“我觉得我应该耐心等待，等待教皇冕下所说的‘风暴另有眷顾’。”

&esp;&esp;“你的冷静与理智确实远超常人——这种事情突然落在头上，大部分人恐怕是不会这么快就像你这样平静思考的，”瓦伦丁再次向前迈出脚步，一边走一边说着，“不过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esp;&esp;凡娜皱了皱眉：“另一件事？”

&esp;&esp;“解除一名审判官的职务，必须有新的审判官接任才行，而城邦审判官这样的重要职位，是必须由教皇亲自‘考验’并任命的——你应该很清楚这个过程，”瓦伦丁慢慢说道，“但教皇冕下完全没有提及这件事情……这本应是在解除任命的同时甚至提前就公布的‘必要事项’。”

&esp;&esp;凡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一时没有开口，瓦伦丁则继续说着：“另外，她选择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密室’中宣布对你的解任，若按教法，教皇在密室中所授之秘，不得传于他人之口，无论这个秘密的内容是什么，这是一种‘安全暗号’。”

&esp;&esp;凡娜必须承认，年轻的自己终究不如瓦伦丁主教这样资深的神官对风暴原典的了解透彻，她竟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些关键之处！

&esp;&esp;“您的意思是……”

&esp;&esp;“你的解任，不会被任何人知晓，”瓦伦丁平静地看着凡娜的眼睛，“也不会有新的审判官来接任你的职务。”

&esp;&esp;凡娜怔了怔，眉头微皱：“那我该如何继续在普兰德履行自己的职责？”

&esp;&esp;“我不知道，”瓦伦丁轻声说道，他抬起头，望向前方的走廊出口，在片刻思索之后才继续开口，“但我怀疑，你可能很快就不需要继续在普兰德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esp;&esp;……

&esp;&esp;极为广阔的空间内，教皇海琳娜静静地伫立在昏暗的火光之间，过了不知多久，她才抬起头来，目光看向远处的黑暗。

&esp;&esp;这里是巡礼方舟的最底部，是寻常人很少有机会接触，甚至压根就无从了解的区域，她将这里称作“巨兽的腹部”，从某种意义上，这种说法其实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