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戒嗓音有点哑，开门见山：
&esp;&esp;“你喜欢闪闪吗？”
&esp;&esp;“？”江南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全世界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
&esp;&esp;“不知道，我应该喜欢她吗？”
&esp;&esp;“不知道？那我换个问法，你昨天为什么和她见面，还送她回家？”
&esp;&esp;言戒的语气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变得正经了许多。
&esp;&esp;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江南岸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esp;&esp;如果没有就彻底说清楚，如果有，那也得让他真正理解这份感情，免得再稀里糊涂错过或者辜负了旁人。
&esp;&esp;但江南岸的反应和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esp;&esp;没有茫然也没有疑惑，而是一本正经答：
&esp;&esp;“昨天是剧组聚餐，盛老师也在。至于送她回家……我没有，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esp;&esp;“……？”
&esp;&esp;听到这个答案，言戒好不容易找到的状态都崩了。
&esp;&esp;他想过江南岸可能告诉他的各种各样的原因、借口和理由，但没想到这种——
&esp;&esp;照片里的人压根不是江南岸。
&esp;&esp;一路过来高高吊起的心好像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就松了下来，但话题已经到了这，言戒一定要问个清楚。
&esp;&esp;于是他弯腰把墩布放到地上，认真看了江南岸一眼，目光落到他嘴唇时，喉结微不可察地一动，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些许：
&esp;&esp;“那，我再换个问法……你想吻她吗？”
&esp;&esp;他顿了顿：
&esp;&esp;“就像昨天，我对你做的那样。”
&esp;&esp;江南岸答得干脆利索：
&esp;&esp;“不想。”
&esp;&esp;言戒张张口，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江南岸抢了先：
&esp;&esp;“说到这，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esp;&esp;“嗯？”
&esp;&esp;“昨天，你吻我，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怎样反应才是正确的？”
&esp;&esp;江南岸微微皱起眉：
&esp;&esp;“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我该对此感到愤怒和厌恶吗？”
&esp;&esp;“没有正确不正确。”
&esp;&esp;言戒双手抱臂：
&esp;&esp;“你生气是应该的，因为是我冒犯了你，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亲密举动。被我吻过后，你觉得恶心吗？”
&esp;&esp;江南岸回忆片刻：
&esp;&esp;“好像没有，那代表什么？”
&esp;&esp;言戒抬手撑住墙面，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江南岸的眼睛：
&esp;&esp;“代表你不讨厌我对你那么做。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
&esp;&esp;言戒定定地望着江南岸，这种距离和氛围，让他有种再当一次混球的冲动。
&esp;&esp;但他这次没有被酒精支配，也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
&esp;&esp;言戒突然有点后悔这么莽撞地把这话问到这里了，因为他发现话题走到这一步居然有点无法收场。
&esp;&esp;他撑在墙上的手缓缓蜷起，最终，他舒了口气，准备逼迫自己从这种要人命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大脑搜刮着可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esp;&esp;但在那之前，江南岸突然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esp;&esp;“言戒。”
&esp;&esp;“嗯……？”言戒微微一愣，而后便听江南岸道：
&esp;&esp;“再试一次吧。”
&esp;&esp;江南岸语气淡淡，脸上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esp;&esp;他向来如此。
&esp;&esp;“我觉得我的反应和状态都不对劲，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所以，再试一次，好吗？”
&esp;&esp;第59章 有交流与决定。 因为我很喜欢你。……
&esp;&esp;“……”
&esp;&esp;言戒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心脏好像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esp;&esp;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sp;&esp;用那么认真正经的语气来索吻……
&esp;&esp;真是要命。
&esp;&esp;言戒按住了心底冲动，再开口时声音低哑不少：
&esp;&esp;“你……”
&esp;&esp;“嗯？”
&esp;&esp;“你知道这种事是只能和恋人做的吗？”
&esp;&esp;“当然。”
&esp;&esp;江南岸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
&esp;&esp;自己只是分辨不了感情而已，并不是分辨不了行为。
&esp;&esp;“那你知道，如果试完之后你发现自己不讨厌我对你这么做，那这代表着什么吗？”
&esp;&esp;言戒垂眸看着他，原本颜色清透的眸子被眼睫落下的阴影蒙上一层重色，衬得目光也幽暗起来。
&esp;&esp;“知道。”江南岸不闪不避地望着他的眼睛，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
&esp;&esp;“代表着，我们的关系或许还有上升空间？”
&esp;&esp;言戒被他这说法逗乐了，没忍住轻笑一声。
&esp;&esp;而后，他抬手扶住江南岸的脸颊，轻轻抬起他的脸，最后确认一遍：
&esp;&esp;“确定要试？”
&esp;&esp;“嗯。”
&esp;&esp;得到确定的答案，言戒没再克制，立刻低头吻了下去。
&esp;&esp;对于江南岸来说，这个吻和昨晚相比，似乎并不太一样。
&esp;&esp;言戒昨晚那个亲吻带着洋酒苦涩的味道，大概是真的意识不清，那时的他吻得温柔但放肆，甚至带着些强势的征服欲，并没有此时此刻小心翼翼试探的意思。
&esp;&esp;江南岸感受到他一下一下轻轻啄吻着自己的唇角，而后双唇厮磨，不过很快就分离开来。
&esp;&esp;“怎么样？”
&esp;&esp;言戒离开了他，但二人的距离依旧很近，近到鼻尖碰着鼻尖，互相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