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个都点名问过了,怎么不问你自己?”
&esp;&esp;谢明裳偏不问。
&esp;&esp;“既不是千里追随的可信之人,又不是殿下想要的那种可用之人。我有什么好问的,喏。”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鲈鱼羹。
&esp;&esp;“跟殿下搭伙吃饭的人,就是我了。”
&esp;&esp;萧挽风唇线突兀地弯了弯,似乎想笑,很快又拽平,说:“不要妄自菲薄。我心里,你极重。”
&esp;&esp;谢明裳用膳的动作一顿,垂下的浓睫毛倏然忽闪几下,咬住了筷尖。
&esp;&esp;萧挽风紧随着问:“你心里呢。如何看我?可用之人,还是可信之人?”
&esp;&esp;谢明裳咬着筷尖不应声。
&esp;&esp;话少之人多犀利,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esp;&esp;明亮的眸子忽闪几下,她纠结地思索着,感觉怎样答都不太对,飞快地瞄一眼对面,又更快地垂下眼帘。
&esp;&esp;两人对坐在实木大圆桌两边,她见他悬空冲自己方向抬手,似乎想拿什么,但够不着。
&esp;&esp;他随即把碗放下,起身慢慢地走近身侧。
&esp;&esp;谢明裳盯住他的腿,“胡太医不是说尽量少走动?殿下要拿什么,我替你拿。”
&esp;&esp;萧挽风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拿。他走近身侧,只抬手捏了捏她白里透粉的脸颊,把她还叼在嘴里的鎏银长筷抽了出来,放去桌上。
&esp;&esp;谢明裳:“……”
&esp;&esp;下一刻,她直接被拦腰抱起,抱着她的人稳健地往穿过珠帘隔断,笔直往内室里走。
&esp;&esp;谢明裳目瞪口呆,“当心你的腿!”
&esp;&esp;“慢走无妨。”
&esp;&esp;“胡太医说禁房事!”
&esp;&esp;“我们哪有房事?”
&esp;&esp;说得好有道理,谢明裳一怔间,人已被平放在紫缎贵妃榻上。
&esp;&esp;萧挽风坐在榻边,俯身吻了下来。
&esp;&esp;第65章 只挂你的弯刀
&esp;&esp;这个晚上,实在不提也罢。
&esp;&esp;谢明裳顾忌着伤腿。
&esp;&esp;受伤的人自己倒不怎么在乎腿。
&esp;&esp;偏偏贵妃榻的尺寸,两个人挤挤挨挨地睡正好,想要耳鬓厮磨又不磕着碰着,那可太难了。
&esp;&esp;谢明裳都不大敢动弹,身子蜷成一张侧弓,尽量远地避开他的腿。
&esp;&esp;居然还被得寸进尺起来。
&esp;&esp;她的小腿连带脚踝都被握住,缓缓地往两边拉开。男人精悍的身躯沉重地压了下来。
&esp;&esp;胡太医说禁房事。两人之间确实没有房事。
&esp;&esp;他们只亲吻,抚摸,探索。按着她不许躲,亲得她仿佛游鱼一般乱跳。
&esp;&esp;谢明裳捂着吻肿的唇珠推他:“别咬……别咬……”
&esp;&esp;说亲一下就好了,都亲了多少下了!舌尖都吸肿了……
&esp;&esp;萧挽风的眉眼难得舒展开来,在近处凝视着她,低头,又落下一个吻。
&esp;&esp;没人搭理的油灯闪了闪,被风吹灭。
&esp;&esp;室内黑灯瞎火的,失控的狼狈里咂摸出一点欢愉滋味。
&esp;&esp;两人在黑暗里汗津津地紧贴着,她时不时地会被抬起脸亲吻,可怜的唇珠终于被放过,亲吻落在脸颊,耳垂……他似乎对每处都感兴趣,每处都细细地厮磨。
&esp;&esp;在他心里,她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esp;&esp;谢明裳琢磨不清。关起门来的私语总是难以追根究底,她也不想追根究底。
&esp;&esp;但话少之人偶尔蹦出一句罕见的甜言蜜语,听起来总是格外地舒坦。
&esp;&esp;想起那句“我心里,你极重”,她的眉眼也舒展了。
&esp;&esp;“为什么你都不出声的?”
&esp;&esp;谢明裳仰着头,说话就在他耳边,温热气息喷在敏感耳廓,萧挽风的呼吸沉重起来。
&esp;&esp;“说什么?”他缓了片刻才开口说话。
&esp;&esp;“随便说什么。”谢明裳仰着头,黑暗里的眼睛晶亮,凑近他耳边计较:“哼一声也行。出点声,为什么只有我出声。”
&esp;&esp;他不出声。
&esp;&esp;直接把她按住,开始舐咬小巧的耳垂,咬到她哼哼唧唧地喊停。
&esp;&esp;两人滚在一处。后腰被反复地揉捏,暴露于空气的肌肤敏感惊人,指腹厚茧擦过的鲜明的触感,蹭得她一下子蜷起身。
&esp;&esp;房间里响起了细微搅动水声。
&esp;&esp;侵占性的强烈探触,刺激得泪花都渗出,脑子嗡嗡的,她失神地望着榻边铜灯的黑影,隔很久才想起医嘱:“禁房事……”
&esp;&esp;萧挽风自上方俯视着她,撑在身侧的手臂肌肉贲张,渴望里又带忍耐,低头吮了下被咬肿的可怜的唇珠:“不算房事。”
&esp;&esp;“……?”谢明裳哑了壳。
&esp;&esp;不算房事,什么才算房事?难不成现在出去问胡太医?
&esp;&esp;她困难地思索着,想不通,索性抬手去摸对方的喉结。
&esp;&esp;他任她抚摸。她揽着肩颈把人往下拉,他就再往下俯身一点。足以伤害致命的脆弱部位在她手指间滚动,他明显地忍耐着。
&esp;&esp;他越忍耐,她越兴奋。
&esp;&esp;谢明裳想起了上次雨中被打断未成的事。他动了情,将她抱坐木椅中,在沙沙的落雨声里,在她耳边哑声喊她的名字。
&esp;&esp;她还是想听他出声。
&esp;&esp;两人都陷入情热,为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哼。
&esp;&esp;刚才把她揉捏得仿佛离水鱼儿乱跳,他说不
&esp;&esp;算房事,如今的……也不算房事。
&esp;&esp;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惊人,却又不阻止她大胆越界的碰触。她终于听到他压抑的闷哼。
&esp;&esp;后半夜又落雨。雨落青瓦的细密声响里,贵妃榻乱得一塌糊涂,她被送回架子床,帐子落下,抱着熟悉的软枕,几乎瞬间便睡沉了。
&esp;&esp;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轻轻地敲西窗,生怕惊醒其他人似的,气声喊:“殿下,急报。”
&esp;&esp;敲窗时谢明裳没醒。
&esp;&esp;直到门轴转动的声响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