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羽毛。
&esp;&esp;“不开心可以不笑,”时恪的声音清冷,语调却像是透过水雾似的柔和,“不用总是面面俱到,情绪偶尔失控也没关系。”
&esp;&esp;两人的目光交叠,融合,时恪学着他安慰人的样子,轻轻地抚上黎昀的头发,“放过自己,好不好?”
&esp;&esp;无人的夜里四下静悄悄地,匍匐在树上的蝉也歇了,一切都睡了,唯独黎昀听见心底涟漪荡开时的水波,泠泠作响。
&esp;&esp;听故事的人是自己,受到安慰的人还是自己。
&esp;&esp;明明什么都不曾对时恪说过,黎昀自认算不得坦诚,明明眼前的人总是敏感,谨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在清醒时依然选择向他靠近。
&esp;&esp;黎昀低下头,任由时恪的动作,他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喉间轻微颤动着,然后把吐出的音节包装得平淡沉稳,“好,听你的。”
&esp;&esp;夏夜潮湿,沁着草木的露水,云朵的雾霭,朦朦胧胧地织出一个混沌的梦。
&esp;&esp;第二天是个休息日,时恪磨磨蹭蹭地起了床,直到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他才恍然昨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esp;&esp;他思绪清晰,神智清醒,只是一场记不清内容的梦让他的前夜的记忆暂时断了片。
&esp;&esp;现在回想起来,镜中人呆愣在原地,掌心已经快要遗忘发丝的触感,后知后觉地发着烫。
&esp;&esp;节目前期事项告一段落,山道专项组的重心由创意组转到技术组,接下来进入首轮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