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鸣笛靠近,顺着巷口另一条路开走了。
&esp;&esp;时恪面色苍白,扔了棍子,微侧过身问:“后背要紧吗。”
&esp;&esp;“没事,”黎昀说,“你……”
&esp;&esp;“别问我,”时恪的声音有些发抖,将破了袖子的那只手隐在身后,“什么都别问。”
&esp;&esp;月上中天,蛙蝉息声。
&esp;&esp;王师傅例行将事件记录入册,明早向上汇报,若林轶再来,便直接拿着证据去报警。
&esp;&esp;他将两人送进电梯,终于才下了班。
&esp;&esp;偌大的电梯,时恪站在左侧,黎昀则靠右,短短几瞬的沉默却长得好像度秒如年。
&esp;&esp;随着“叮”地一声,五楼到达,时恪率先离开。
&esp;&esp;“时恪!”
&esp;&esp;黎昀叫住他,再电梯关门前追了出去。
&esp;&esp;楼道里的声控灯亮着,时恪下意识扯住衣袖,盖住手臂上的疤痕。
&esp;&esp;他转过身,却不敢看黎昀,垂着眼睛说:“还有事吗。”
&esp;&esp;“以前都是这样吗?”黎昀问。
&esp;&esp;时恪不解道:“什么?”
&esp;&esp;黎昀看着他的手臂,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这些伤都是……”
&esp;&esp;“黎昀。”时恪忽然叫停,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我们,好像没办法做朋友。”
&esp;&esp;声控灯暗了,黑暗重新拥裹上来,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平行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