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欢快地向女人表达自己的喜意,“应昭,你”
&esp;&esp;刹那间,青年脸上松快的笑容不再,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般赫然又僵在原地。
&esp;&esp;女人宛如古老的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刀尖深深地插在地里,右手握着刀柄,青筋尽显。以她为中点,大片血迹在地上晕染,遍地成花。
&esp;&esp;“啪嗒,啪嗒”
&esp;&esp;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esp;&esp;“怎怎么怎么会”
&esp;&esp;被鲜血吓到的渠兰泱微微往后一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esp;&esp;不等他接受,原本如钢铁般扣住他腰身的手此时一挣即脱,就像抽了承重墙的大厦一般,瞬间坍塌,应昭也如大厦将倾般整个人面向前面倒去。
&esp;&esp;“应昭!应昭!”
&esp;&esp;来不及多想,身体比脑袋先行。
&esp;&esp;跑上前,渠兰泱抱着应昭跪倒在地上,他紧紧地护着女人的脑袋,温热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不断渗到他的衣服上,最后透过衣服流到他身上,直把他淹了去,就像开了阀门泄洪的河流,止都止不住。
&esp;&esp;应昭在流血,哪里?在哪里?到底在哪儿?
&esp;&esp;青年慌乱地在应昭身上胡乱翻找着,却连一个明显的伤口都找不出来,直到血珠从应昭的头发里流出来的时候,青年这才反应过来,应昭这是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
&esp;&esp;“应昭,应昭”青年的声音带着害怕和恐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意。
&esp;&esp;但女人仍如睡着了一般,阖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青年怀里,面上不见一丝痛苦。
&esp;&esp;泪珠像雨帘一样砸在女人的脸上,速度之快到时不时能从一片血色中看出原本的肉色肌肤。
&esp;&esp;渠兰泱不住的哭着,好像哭上去洗去了血污,应昭就真的能醒过来似的。
&esp;&esp;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渠兰泱突然伸手狠狠地抹了把脸,力道大到,衣袖将白嫩的面上擦出一道醒目的红痕,精致的脸上是少见的决然。
&esp;&esp;他必须带着应昭走下去,他们一定会活下去。
&esp;&esp;一定!
&esp;&esp;带着这样的信念,渠兰泱咬牙将女人抗到肩上,与应昭先前意识清醒的时候不同,没了女人刻意控制的力道,青年这次硬生生被压弯了腰。
&esp;&esp;无意识的人,就好比一摊软肉,哪怕只有九十斤,也格外难搬,更何况应昭人高,身长,又长期锻炼,就更难搬了。
&esp;&esp;“呼呃!应昭,很快了,很快就好,我们在来一下,就一下,呼!”
&esp;&esp;青年一点点用力将女人抛起,想要利用这一丝丝下落的惯性,将人挪到身上。
&esp;&esp;终于,渠兰泱好不容易将人弄到身上,连个喘气的口都没有,就瞥见躺在地上的大刀。
&esp;&esp;那是应昭一直带在身上的刀,肯定很重要,之前还看过应昭细心的擦拭和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