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国师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下意识地看向左偏殿的深处,脚下不由自主地挪了挪,却又强自镇定地站住,“你们,退出去!”
&esp;&esp;所有的人不敢违抗命令,全部退出在左偏殿之外,却又不敢远离,生怕国师会有危险。
&esp;&esp;国师已经顾不得许多,匆匆走向最里面的一间小殿,左偏殿本就没有什么供奉,屋子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还有些灰尘。
&esp;&esp;平日里她是不准人进来打扫的,因为没有供奉,也从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国师迅速掀开供桌,手指在口中一咬,几滴血落下。
&esp;&esp;原本空白的供桌上,横空闪过几点星芒,凌空出现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瓶,若此刻安浥尘与南宫珝歌在场,定然能一眼看出,这个似玉非玉,似冰非冰的小瓶,竟然与连花盏是一个质地。
&esp;&esp;看到“玉净瓶”现身,国师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安抚自己失控的心跳。
&esp;&esp;就在前几夜,当有人说出红血光芒出现的时候,她便在猜测是否有魔族后裔的出现,而魔族后裔一旦现身,为的肯定就是“玉净瓶”。
&esp;&esp;她身负传承多年,如今整个族群只剩下自己一人,她没有忘记,她的族群是如何从安守一片故土,变得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为了开启魔族之境,魔族后裔们互相倾轧,自己弱势的族群就成了最好下手的对象。
&esp;&esp;族群不断地在觊觎中死人,不断地寻找着新的藏身之所,就连她身边最后几名同族的孩子,也在上一次争夺中死亡,只剩下自己。
&esp;&esp;她痛恨魔族后裔,痛恨那些争夺中的不择手段,他们只想要一个安宁的休憩之所,最终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esp;&esp;她手中的“玉净瓶”绝不会交出去,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在她眼中魔族这种残忍好杀的族群,就不该复兴,不该拥有未来。
&esp;&esp;也许是她多心了吧,那日不过就是个误会……
&esp;&esp;国师的手结印,在血珠飞舞中光芒消退。空中的“玉净瓶”消失,小屋又恢复了阴暗。
&esp;&esp;国师深吸一口气,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门口。这才平静地踏出殿门外,此刻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和高贵,“火都扑灭了吗?”
&esp;&esp;“灭了。”护卫低头回答。
&esp;&esp;“增加巡防人手。”国师冷着脸,“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立即通传。”
&esp;&esp;“是。”护卫立即站到了殿门外,身体力行国师方才的话。
&esp;&esp;国师看向已趋于平静的宗庙,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只是现在的她没有心情再去想其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
&esp;&esp;她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内,一道黑影落下,“大人。”
&esp;&esp;国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山腰的位置,“那边怎么样了?”
&esp;&esp;“应该已经动手了。”
&esp;&esp;国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期待了目光,如果不是这一场失火,她就可以现场看慕羡舟是怎么死的了。
&esp;&esp;山腰的高台上,黑衣人扑入人群,手中的武器反射着灯火的光芒,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