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至多以为二哥是在担心任清音。
&esp;&esp;莫言带着任清音回屋,将他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还凝结着火气没有爆发,但放下任清音的时候,依然是仔细而小心。
&esp;&esp;任清音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内腑便是震闷的疼痛,“老二,替我拿件衣服来。”
&esp;&esp;他喜洁,这满是血污的衣衫在身上,他有些受不了。
&esp;&esp;莫言也不说话,取了件衣衫放在他身边,伸手便将任清音身上的衣衫解开,任清音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阻拦,手到半空就收到了莫言冷冽的眼神,便又无力地落了回去。
&esp;&esp;莫言解开他的衣衫,掌心贴上他的胸口,缓缓地为他渡气。暖暖的气息进入身体内,受创的内腑终于好受些了。
&esp;&esp;“你至少三个月不能动真气。”莫言低声开口。
&esp;&esp;“嗯。”任清音也不反驳,应了声。
&esp;&esp;莫言抬起眼眸,盯着他的脸,“何苦呢?”
&esp;&esp;他的话没头没尾,任清音却懂。他扯了扯嘴角,“还债。”
&esp;&esp;莫言冷笑了声:“用命还?”
&esp;&esp;哪里是还债,分明是自虐。
&esp;&esp;任清音低头看着莫言贴在自己胸膛上的掌心,复又看向他平静的神色,“果然,你什么都知道了。”
&esp;&esp;那日莫言不用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就了然了,自己这个二弟终究是看穿了。
&esp;&esp;“上次你不让小六给你渡气。”莫言慢慢地开口,“让我给你把脉,但是我看到你手上没有‘心神锁’了。”
&esp;&esp;那是夜爹爹为他特意打造的,若非情动应劫,“心神锁”没有人可以打开,从那一刻起,莫言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esp;&esp;任清音苦笑,聪明如他,竟也蠢笨如斯。
&esp;&esp;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淡淡的,“放心,我的决定不改,我还是要回去,所以不必为我有什么迟疑,我只是应个劫。”
&esp;&esp;莫言的眉头一皱,“决定了?”
&esp;&esp;“一直未改。”任清音轻声回应,“所以,不必让小六知道。”
&esp;&esp;“何苦?”
&esp;&esp;“你与他,注定是舍不下了,母亲那边得有所交代,该有人回去。”
&esp;&esp;“不必为了我们有所牺牲。”莫言神色复杂,“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背负太多。”
&esp;&esp;“不完全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任清音的声音很平静,“我这么多年的想法,不会轻易为谁改变。我有我的骄傲,我有我的坚持。”
&esp;&esp;是的,他任清音有他的骄傲,若是轻易被改变,那就不是任清音了。他的决定里也有他对自己人生的坚持。
&esp;&esp;一个心性坚定的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人生的目标,纵然动情,情爱也不会是他人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