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啥？”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esp;&esp;“输的人接下来的一周都要加训，”范明远瞥罗子军一眼，“不可以拒绝。”
&esp;&esp;罗子军愣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范明远。
&esp;&esp;贾思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范明远有多护东哥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敢当着范明远的面吐槽东哥。当着东哥本人的面也比被范明远听见强啊。
&esp;&esp;林旭东是最后一个结束训练的，他让人服气的点就在这儿。他要求别人做什么，自己会做得超出标准，这样别人想说不都不行，因为没有反驳的理由。
&esp;&esp;他放好器具回来，看了一圈人，人数是对的：“很晚了，都散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esp;&esp;“是，东哥！”
&esp;&esp;返回宿舍的路上，范明远跟林旭东聊着最近训练的成绩，林旭东在给范明远分析问题。
&esp;&esp;林旭东回来的一年半里，除了本身刻苦训练以外，还会给其他队员复盘分析，真正做到一个队长该做的，甚至付出的远超其应尽的职责。他把队里的每一个队友都当真兄弟处，所有人都打从心里喜欢他敬佩他。
&esp;&esp;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每个人看见林旭东时，眼里都有光，还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esp;&esp;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
&esp;&esp;“抱歉。”林旭东因为组织训练，再加上他极度自律教练们都对他放心，特批他能在训练时间带手机。
&esp;&esp;范明远：“没事儿，你先接电话。”
&esp;&esp;林旭东自动落后到队伍最后方，接通电话，听到那边传来封瑗声音，非常激动，语无伦次。
&esp;&esp;范明远没走远，回头看林旭东脸色异常，立刻走过去：“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谁的电话？”
&esp;&esp;林旭东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消化电话那头传递给他的信息。
&esp;&esp;范明远有些担心：“东哥？！”他的声音吸引到前面的人的目光，罗子军、贾思成等人纷纷回过头来。
&esp;&esp;林旭东回过神来，看向范明远，他激动地抓住范明远的手：“明远，教练醒了！”
&esp;&esp;话音刚落，就见张高轩从宿舍楼飞奔下来。
&esp;&esp;张高轩看见林旭东，本能地停下：“老师，我爸他醒了，他醒了！”他眼眶泛红，眼泪被他强忍着。
&esp;&esp;这几年，张高轩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成熟，可在林旭东面前，他总会像个孩子一样。他一直把林旭东当半个家长。林旭东对他严格却也对他很好，就像是要把他失去父亲陪伴的这几年的遗憾都弥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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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学扬醒来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简直比拿了冠军还高兴。
&esp;&esp;“哎，你们一次性来这么多人，我也顾不上来。”封瑗嘴上虽是这么说，眼里却含着笑意。
&esp;&esp;这满屋子的人，全部都是因关心张学扬聚集在这里的，封瑗很是欣慰。
&esp;&esp;“师母，您别这么说嘛，张教练可是我们的教练啊，他醒来我们怎么能不过来呢。”罗子军嘴甜，会说好听的话。
&esp;&esp;换作平时，贾思成可能会反驳一句，张教练可没带过你。但此时此刻他不会。罗子军也算是难得说人话，说得还很是时候。
&esp;&esp;“坐，找地坐。”封瑗扫一眼房间，这地方就这么大，哪里够他们坐的。
&esp;&esp;张学扬刚醒，人还比较混沌，口齿也不清晰，只是紧盯着面前的人。
&esp;&esp;这些人，他每一个都能认出来。
&esp;&esp;他想说话想表达，奈何说不利索，尝试了一下也就作罢，任由封瑗招呼着。
&esp;&esp;邵俊力：“我们站一站没事儿的。”
&esp;&esp;范明远：“嗯，您坐着，不用管我们。教练刚醒，需要休息，我们就是来看看，说两句说走。”
&esp;&esp;于霜附和：“是啊是啊。”
&esp;&esp;范明远和林旭东是张教练带的，他们感触最深，只是两个人都是闷葫芦，人多的场合更是也说不出什么心里话来。
&esp;&esp;邵俊力给贾思成使眼色，贾思成会意，两人一人拉着于霜一人拉着罗子军往外去，把空间腾出来给他们。
&esp;&esp;林旭东和范明远谁也没有先说话，反倒是张学扬先开口：“旭东，明远。”
&esp;&esp;两人一口同声道：“教练。”
&esp;&esp;“我……”林旭东有太多话想说，可是张学扬昏睡了太久，他不知道张学扬在昏睡的那段时间是否能听见自己曾经对他的倾诉。
&esp;&esp;范明远帮林旭东说道：“我们很好，我们现在都在队里，近期在为全国冬季两项锦标赛做准备。”
&esp;&esp;张学扬听见，不断地点头表示肯定。
&esp;&esp;封瑗拍拍林旭东的肩：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esp;&esp;林旭东明白，张学扬毕竟刚醒，接受事物和信息需要时间。
&esp;&esp;“您好好调养，若身体允许，就可以来全国锦标赛现场看我们比赛了。”林旭东语气温柔极了。
&esp;&esp;张学扬应道：“好。”
&esp;&esp;盛雪匆匆赶来，看见病房外面围着一群人，顿时停下脚步。
&esp;&esp;于霜看见盛雪：“你来了。”
&esp;&esp;“你们怎么在外面站着？”
&esp;&esp;“东哥和明远在里头，”于霜示意，“你进去。”
&esp;&esp;“不会打扰吗？”他们都出来了，她这个时候进去也不太好吧。
&esp;&esp;邵俊力看眼时间，对盛雪说：“他们应该聊得差不多了，你进去吧，没关系的。”
&esp;&esp;盛雪还在犹豫，病房的门从内打开。
&esp;&esp;范明远站在门口：“我们聊完了，你进去吧。”
&esp;&esp;林旭东站在床边看着盛雪走进来，他向她招手：“过来。”
&esp;&esp;盛雪走过去，挨着林旭东站，稍微没有那么紧张。
&esp;&esp;今天接到电话时她在加班，没能等一时间赶过来，现在赶上一个这样的氛围，她多少有点紧张。之前她来，张学扬都在沉睡，头一次面对清醒的张学扬，不怒自威。而她，像是登门拜访男友家长的小媳妇。
&esp;&esp;“您好，我叫盛雪……”
&esp;&esp;林旭东收到盛雪求助的眼神，主动接话：“她在电视台工作，主职是赛事解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