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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宝贵忧心忡忡的回到了鹿岗岭村。
&esp;&esp;鹿岗岭村本来由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平时来调解纠纷和分配资源。
&esp;&esp;后来老人去世了,这里又没啥油水,也没大地主,所以成了个没人管的存在。原本作为xhq的伊尔根觉罗家很有威望,但是自从家业败光之后,在这里彻底没了主事的人。
&esp;&esp;刘宝贵先是找到了村里的几个老人,又伙同他们去了伊尔根觉罗·金泰的家里。
&esp;&esp;金泰刚抽完大烟,准备眯一会儿呢。
&esp;&esp;见一大群人匆匆而来吓了一跳。
&esp;&esp;难不成,要造反了?
&esp;&esp;就知道大清不会长久了,没想到这么快,哎……
&esp;&esp;当刘宝贵说明来意后,金泰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esp;&esp;“马胡子?”金泰趿拉着鞋下地。“咱们这也有绺子,马胡子咋了?”
&esp;&esp;刘宝贵跺脚:“还他妈咋了?马鹿圩子知道吧?整个马鹿圩子,除了眼见不妙逃过一劫的‘高丽’以外,都死了,都被一伙不知哪来的马胡子给杀了!十来户人家啊,老惨了。女人被祸害了,有的孩子被开膛破肚,家家户户都死绝了!”
&esp;&esp;高丽是马鹿圩子一个鲜族人的外号。
&esp;&esp;金泰吃了一惊,本就被掏空了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他喃喃道:“咋整啊,咋整啊,报官了吗?”
&esp;&esp;刘宝贵额头青筋崩起:“报官?就大清这些鸟官,有个屁的能耐?听说有胡子杀人,磨磨蹭蹭不肯受理。那高丽把脑袋都磕破了,衙门上的大人,却不紧不慢的喝茶,说等明天再派人去看看。明天?明天人家早他妈走了!”
&esp;&esp;金泰脸色发白,也没在意刘宝贵言语中,对大清的不敬。
&esp;&esp;他又讷讷的说:“那些马胡子杀完了人,肯定会走吧,跟咱们鹿岗岭村无关……”
&esp;&esp;高老蔫忽然开口:“哎,金泰啊,你当真是失了你祖上的风采。你祖上平宁夏,战西疆,一生没有败绩。你看看你,吃喝嫖赌抽,都占全了。哎,咱们走吧,不用和他商量了。”
&esp;&esp;来找金泰是大伙长久以来对贵族的敬畏使然。
&esp;&esp;出了门,所有人都觉得迷茫和恐惧。
&esp;&esp;马鹿圩子距离这里并不算远,翻过两座山就是了。
&esp;&esp;如果那伙人来这里烧杀劫掠,村里咋整?
&esp;&esp;当他们六神无主的时候,刘宝贵忽然开口:“对,对,去找传薪,找赵传薪,忠义的兄弟赵传薪。他主意多,他肯定有办法。”
&esp;&esp;越说越激动。
&esp;&esp;“赵传薪,行吗?”
&esp;&esp;“应该行,他敢自己在老鹰沟住一晚,还徒手杀了一头豹。”
&esp;&esp;“那不一样。”
&esp;&esp;最后,大伙还是齐齐来到赵传薪家里。
&esp;&esp;赵传薪懵逼的看着村里有头有脸的都来了,甚至还有住着拐杖的小脚老太太也一脸凝重的来了。
&esp;&esp;这是干啥?
&esp;&esp;“传薪,你给俺们出出主意吧。”刘宝贵面露希冀的说。
&esp;&esp;实在是,上次的事,给他了极大的震撼。他从来没想过,靠三个人就能团灭一伙绺子。
&esp;&esp;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通。
&esp;&esp;“当时,俺去衙门口看热闹,没想到事情发生在马鹿圩子。那伙马胡子要是来了,咱们咋抵挡?”
&esp;&esp;赵传薪拄着一块板子,蹙眉沉思。全村老少就那么静静的,等他说话。
&esp;&esp;不远处的德福也看着赵传薪,看看他要怎么解决。
&esp;&esp;无形中,他已经把赵传薪视为模仿的偶像,一言一行都在向赵传薪靠拢。
&esp;&esp;半晌,赵传薪开口:“马鹿圩子地势低洼,四面环山对吧?那里有两条路,一条路需要翻山,能通往城里。另一条路,翻过两座山,就能到咱们鹿岗岭村,对吧?”
&esp;&esp;刘宝贵猛点头。
&esp;&esp;赵传薪丢开板子,用粗糙了许多的手摩挲满是胡茬的下巴,巡视一周,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最后只得苦笑说:“如果我兄长在,还能依靠他的武力成事。现在嘛……呵呵,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需要为我保守一个秘密。如果不行,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esp;&esp;刘宝贵似乎想明白了啥,也转头看着这些村民。
&esp;&esp;高老蔫戴着斗笠背着手,瓮声瓮气的说:“都啥时候了,还差什么秘密?你尽管说,谁若是说出去了,全村人都戳他脊梁骨!”
&esp;&esp;“对,对,谁敢说出去,大伙一起打死他!”
&esp;&esp;“小赵你就说吧。”
&esp;&esp;第23章 那些年,一起打马胡子的日子
&esp;&esp;在赵忠义家的院子里,几乎人满为患。
&esp;&esp;赵传薪单臂夹着七把洋枪,走到院子,放下。
&esp;&esp;除了洋枪,还有一些弹药。
&esp;&esp;村民们都懵了。
&esp;&esp;洋枪啊,哪来的?
&esp;&esp;赵传薪却是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地上的洋枪,暗说力气又见长了。
&esp;&esp;莫辛纳甘步枪,一把八斤。七把就是五十六斤。
&esp;&esp;他手长脚长,单臂就夹七杆枪。但是一点没觉得沉,轻飘飘的夹到了院落。
&esp;&esp;刚开始,大力药剂的效果并不明显。可随着几天来,吃饭,睡觉,干活,这样循环着,他的力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大了。
&esp;&esp;赵传薪看着满院子的老少爷们,开口了:“老少爷们们,妇女孩子们,咱有言在先。今天的事,出的我口,入得你们耳。如果再有外人知道,那我会带着我兄长一家还有宝贵离开鹿岗岭村。如果有人来寻仇,就让他们找你们寻仇。”
&esp;&esp;之后,他大大方方的把之前得罪钻天翻子,以及团灭他们的事讲了一遍。
&esp;&esp;他吹牛逼是专业的,如同那些说书先生,讲究“撂地画锅,平地抠饼”。非得勾住这些观众的腮帮子不可。
&esp;&esp;什么宝贵柴刀横扫千军,刀锋划破了钻天翻子的裤裆,好悬没给断子绝孙。什么忠义大枪连挑三人,说戳左眼珠子就不会中右眼珠子。什么传薪允文允武,能羽扇纶巾指挥若定,也能施展术法二里外以捆仙索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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