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严谦心情大好,昨晚抱着谢言做了叁次,通体顺畅,早上还跟她一起起床,看她清醒之后羞愤的样子,内心更满足。
&esp;&esp;不管谢言怎么口是心非,她在严谦心目中已从头到脚是他的女人。
&esp;&esp;这种满足感让他意气风发,于是从他到公司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散发锐不可挡的气势,步履生风。甚至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都瞬间不明所以地脊背发凉了一阵。
&esp;&esp;谢言早晨的心情却与严谦截然相反。她此刻正萎在座位上唉声叹气着。
&esp;&esp;首先她对严谦在床上的体力十分震惊,虽没有其他的经验可以对照,但是她知道「普通」的情侣绝对不会天天都做超过两小时。
&esp;&esp;虽然她不认为自己体力差,但连续两天,严谦的精力如此旺盛,她根本吃不消,以后如果她还不找理由躲避,还不得日日在床上被他折磨死。
&esp;&esp;感情接不接受那已经是其次了,这两天严谦在床上对她做的事,令她既陌生又害怕。
&esp;&esp;回回都无法抗拒的被他弄得高潮迭起,创造许多她清醒时连回想都不敢的淫靡片段。最可怕的是让她不敢回想的不是严谦的行为,而是自己对他的反应。
&esp;&esp;谢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原本只搭乘过旋转木马的孩子,莫名奇妙搭上了史上最刺激、俯冲250公尺外加360度旋转的云霄飞车。
&esp;&esp;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esp;&esp;这两天她流的眼泪还有下面的流的水,加起来都快能淹没一整个村庄了,让她回想起来都想掘地叁尺,十分难为情。
&esp;&esp;她想寻求专业的意见,看看自己这样的反应是不是正常范围,看看其他的女人在床上,是不是会跟她一样风流万种,媚态百出。虽然严谦没评论什么,可万一他以后拿这些反应嘲讽她怎么办?
&esp;&esp;谢言的脸皮薄,禁不起逗弄,在床上被严谦骚言骚语尚觉得羞耻,万一哪天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拿来开玩笑,那完全是社死现场。
&esp;&esp;而且那个男人肯定会做出这种事,他那张嘴最近越来越管不住,老是说一些让她羞得恨不得钻到缝里去的话。要是再不想办法阻止,恐怕以后在他面前都得被牵着鼻子走。
&esp;&esp;真希望每次发生完关系都能消除严谦的记忆。谢言忿忿的想着。
&esp;&esp;谢言想到曾瑶,她的闺蜜经验很丰富或许可以找她咨询,但她那张嘴比起严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没弄好,嘲弄她的人会从一个翻倍成两个。
&esp;&esp;这时一段对话飘进谢言耳里。
&esp;&esp;「她怎么变这么色气?」「看也知道是有对象,被开发了呗!」
&esp;&esp;谢言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某些同事目光好奇地移了过来。她红着脸蹲下桌假装擦拭。
&esp;&esp;「谢言你淡定一点!别自乱阵脚。」察觉到同事只是在谈论喜欢的韩星,谢言在心中责骂自己。
&esp;&esp;当她再度坐回椅子上时,眼里有着异样决心,她拿起一份计画书开始认真构思。
&esp;&esp;她谢言才不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与其被严谦如此动摇,不如来个反客为主,让对方措手不及,主打留个青山在。
&esp;&esp;但她计画越写眼神越死,感觉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写了pn&esp;b,大不了鱼死网破。
&esp;&esp;严谦交过的女朋友他自己都数不上数,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只是顺势而为。一开始是因为厌烦家里给的压力,所以见了几个严父叫黄盛帮他挑的女人。
&esp;&esp;他原本不了解那些令人不耐的约会明明像公务一样进行,他还刻意表现的态度极差,怎么还有记者可以捕风捉影跑出标题耸动如「严氏财阀热恋,oo餐厅高调调情」之类的八卦新闻。
&esp;&esp;后续一看内容便知是黄盛的手笔,文章从两人的互动及女方的身家,巧妙转移焦点至严氏近期投资的项目还有潜在收益等议题,敢情这是用他的相亲在帮集团打广告呢。
&esp;&esp;拜黄盛操作所赐,几周内严氏集团旗下各公司的股价水涨船高,连严谦本人的身价都被国外媒体打上标码,说他是亚洲地区最值钱的单身汉,一时间杂志采访的邀约几乎踏平了他办公室的门槛。
&esp;&esp;严谦为了这事还明里暗里嘲讽过黄盛。&esp;「要写剧本怎么不找我一起研究?」
&esp;&esp;黄盛维持一贯温和的假面具,笑笑回答「小事本不想劳烦严理事,没想到男才女貌,效果立竿见影,真多亏您的形象如此吸睛。」后面还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不过要演戏还是自然一点好。」
&esp;&esp;言下之意是要严谦干脆假戏真做。
&esp;&esp;严谦不屑,懒得理他。
&esp;&esp;然而谢言的态度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esp;&esp;谢言高中毕业后,准备就读市内最顶流的大学外语系,原本已规划要住校;严谦却在某天突然打乱她所有计画。他在家庭晚宴上借口说他要搬出去独居,又不想要不认识的佣人帮他打理家务,所以要谢言跟他一起搬出去住。
&esp;&esp;严律书是个老江湖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但比起谢言本身的意愿,他更看重对严谦的信任,相信他自己会看着办,不会搞出什么荒唐事;就算真搞出问题,也不会让它浮上台面,连多问一句都没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esp;&esp;谢言对严律书来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养育她就像在投资商品的态度连藏也不藏。从领养的第一天开始,他看着谢言的眼神就从来没有温度,比起其他的兄姐更是如此,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esp;&esp;谢言正处于对严谦的碰触最反感的时期,严谦不顾她意愿提出同居的当下,她脸色苍白藏不住心思,最后还是硬撑着憋到回房间才哭湿了枕头。
&esp;&esp;但是无力回天,严谦就这么逼她一起搬进离校区走路不到十分钟的高级公寓。
&esp;&esp;谢言对严谦的警惕性很高,回到家中没事总是反锁在房里,就算被严谦逼迫着煮饭,也总是推托不饿不愿意与他一起用餐。
&esp;&esp;严谦看着谢言耗尽全力躲避他的样子只觉得心更烦,也懒得去纠缠她;偶尔当他光裸上身在客厅活动时,谢言那如同看到暴露狂的嫌弃眼神总让他更加不满却无计可施。
&esp;&esp;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esp;&esp;但是严谦的八卦新闻出来后,谢言的态度却明显改变,看得出她以为严谦交女朋友就是对她没兴趣了。
&esp;&esp;谢言慢慢在家里公共区域晃荡的时间变长了,对他在家裸露上身的行为也不再大惊小怪,偶尔也会在他的要求下跟他一起吃饭陪他聊天,甚至有时严谦趁机摸她、抱她,她还会暂时忍耐一下,不会马上试图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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