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你点可以……噉样对我……”方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浸湿了眼罩，“霍一……你点可以噉样自私……”

&esp;&esp;“我知道我好自私。”霍一承认了，语气却依然平静，“但我唔想呃你。我系噉样嘅人。我贪心，我乜都想要。你嘅爱，妈妈嘅关注，甚至……joyce能俾到我嘅那种……宣泄同刺激。”

&esp;&esp;她轻轻抚摸着方欣的头发，动作温柔，话语却像刀子：“我知道呢样好难受，好痛苦。如果你真系接受唔到……你可以离开我。我会尊重你嘅决定。所有我应承过你嘅嘢，物业，股份，监护权，一切都会照旧。你永远唔需要为生活担忧。”

&esp;&esp;离开？

&esp;&esp;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方欣耳边炸开。

&esp;&esp;她从未想过离开霍一。即使是在最痛苦、最愤怒的此刻，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离开，而是……如何让这一切回到从前。如何让霍一只属于她一个人。

&esp;&esp;可现在，霍一亲口说出了“你可以离开”。

&esp;&esp;原来，这段关系的主导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霍一可以给她一切，也可以随时收回她的爱和忠诚，甚至……可以如此平静地给她离开的选择。

&esp;&esp;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方欣，甚至压过了之前的愤怒和悲伤。离开霍一？失去她？回到过去那种孤身一人、在娱乐圈浮沉、无人真心呵护的日子？

&esp;&esp;不。她做不到。

&esp;&esp;她发现自己可悲地、绝望地，依然爱着这个残忍而自私的年轻人。她贪恋霍一给予的温暖、保护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无法想象没有霍一的生活。

&esp;&esp;而且……霍一说，她爱她。她是第一位。或许……或许这就是霍一爱人的方式？畸形，扭曲，但对她，终究是不同的？或许那个齐雁声，真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就像她说的那样“各取所需”？

&esp;&esp;无数的念头在方欣脑中疯狂交战。

&esp;&esp;最终，对失去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esp;&esp;她猛地再次抱紧霍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而绝望：“我唔走……霍一……我唔准你赶我走……你话过嘅，呢度系我哋嘅家……你应承过我嘅……”

&esp;&esp;霍一似乎松了一口气，环抱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esp;&esp;“我冇赶你走。”她低声说，语气似乎柔和了一些，“我永远都唔会赶你走。我只系……想俾你选择。但系你拣咗留低，我好开心。真系。”

&esp;&esp;选择？方欣在心里苦涩地想。这算什么选择？一边是留下忍受无尽的痛苦和猜忌，一边是离开失去一切温暖和依靠。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esp;&esp;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了。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精疲力尽。

&esp;&esp;霍一感觉到她身体的软化和沉默，知道第一波最激烈的风暴暂时过去了。她轻轻拿开方欣的眼罩。方欣下意识地闭着眼，不愿睁开。

&esp;&esp;霍一没有勉强她。她低下头，开始虔诚地、一遍遍地亲吻方欣的眼睛，吻掉那些不断渗出的泪珠，吻她红肿的眼皮，吻她冰冷的鼻尖，最后，吻上她颤抖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esp;&esp;这个吻开始时很轻柔，带着抚慰和歉疚，但很快，就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所有权。

&esp;&esp;方欣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心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漏着风。

&esp;&esp;吻了很久，霍一才喘息着放开她。然后，她开始解方欣的衣服。

&esp;&esp;“唔要……”方欣微弱地抗拒着，声音沙哑，“我唔想……”

&esp;&esp;“嘘……”霍一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让我睇下你……让我暖下你……你冻亲了……”

&esp;&esp;她的动作很坚持，也很温柔，一点点褪下方欣的衣物，直到她完全赤裸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然后霍一也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温热的身体紧紧贴住方欣微凉的肌肤。

&esp;&esp;赤裸的拥抱，肌肤相亲，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方欣的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一点点，那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和习惯。

&esp;&esp;霍一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温柔和耐心。不像视频里对待齐雁声那样的侵略和狂热，而是充满了珍惜和……一种近乎赎罪般的小心翼翼。

&esp;&esp;她吻遍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仿佛在举行一场沉默的仪式。她的唇舌温热而灵活，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esp;&esp;方欣闭着眼，身体逐渐被撩拨起熟悉的反应，但心里却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逐渐软化、湿润，另一个则在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哀。

&esp;&esp;霍一进入她的时候，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推进都充满了克制和试探，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

&esp;&esp;“痛唔痛？”她低声问，气息喷在方欣耳边。

&esp;&esp;方欣摇了摇头，咬住下唇。

&esp;&esp;霍一于是开始缓慢地动起来，节奏舒缓而持久，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温柔地爱抚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唇不时落下细碎的吻。

&esp;&esp;这种极致的温柔，几乎比之前的粗暴画面更让方欣心痛。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面？怎么可以在那样疯狂地占有另一个人之后，又转过头来如此珍重地对待自己？

&esp;&esp;高潮来临的时候，方欣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哭泣般的呜咽。霍一紧紧抱着她，伴随着她一起到达顶点，然后在她耳边发出满足而低沉的叹息。

&esp;&esp;结束后，霍一没有立刻退出，而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婴儿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汗湿了，黏腻地贴在一起。

&esp;&esp;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esp;&esp;过了很久，方欣几乎以为霍一睡着了，却听到她清晰而冷静的声音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却不容置疑：

&esp;&esp;“听日，将嗰个私家侦探嘅联系方式send俾我。”

&esp;&esp;方欣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伪装的平静瞬间被打破，恐慌再次攫住她。她……她知道了？她要去做什么？

&esp;&esp;霍一感觉到她的僵硬，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却依然平淡：“唔使惊。我唔会对你点样。我只系需要……处理手尾。确保唔会有任何嘢漏出去。为咗你，亦都为咗我哋。”

&esp;&esp;方欣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霍一说的“处理”意味着什么。绝不是简单的口头警告。以霍一的背景和手段，那个私家侦探恐怕……

&esp;&esp;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