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样子,今日怎会如此……真是让人揪把汗。
&esp;&esp;容绒随手扯开木椅坐下,顺势翘起二郎腿,撸起袖子:“你这老婆娘有眼见,倒是挺会讲话,夸我呢?”
&esp;&esp;想听言谈啊,听,让你们听个够。
&esp;&esp;县令夫人看了眼夫君,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目:“你这……你怎可这般无礼?”
&esp;&esp;与此同时,容百民连忙低声叫容绒坐好,莫再乱言,对县令夫人赔不是道:“小女近来有些身体不适,失礼之处,还请县令夫人海涵。”
&esp;&esp;未等县令夫人道话,容绒猛地站起,抢过容百民手中酒杯,往嘴里一灌,放言。
&esp;&esp;“害!我差点忘了,昨日我就光想着今日这大事,高兴过了头多赌了几把,你们才怎么着?赢了!我不仅逛了花楼,与楼里的美男吃嘴子,还买了两大坛酒回来,今日人多热闹,我多喝几口以表诚意哈。”
&esp;&esp;“老婆娘,你想去花楼不?有美男啊。”
&esp;&esp;“你你你!”
&esp;&esp;赵轩闻言后一个激动险些摔下桌子:“什么?吃嘴?容姑娘不可赌钱,娘!你快让她别赌!”
&esp;&esp;“真是野蛮之女,野蛮之女啊!”
&esp;&esp;县令夫人道完后,安抚过激的轩,对县令使眼色。
&esp;&esp;容百民则听之更是两眼一黑:“绒儿,快闭嘴。”
&esp;&esp;容绒对容百民的话充耳不闻,只傻笑着目光直视着县令。
&esp;&esp;抬手轻轻抚摸下颚,眼神中带着深意地点头:“难怪赵轩长的这般英俊,原来是拜岳父所赐。”
&esp;&esp;“若是早些知晓岳父有这般英姿,我都不知要嫁给谁好了。”
&esp;&esp;啪——
&esp;&esp;县令愤怒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大声斥责道:“放肆!好你个野蛮之女,混账!你休想嫁入我县令府!”
&esp;&esp;县令夫妇怒气冲冲离去,唯有那傻儿子不停地边走边朝容绒招手。
&esp;&esp;“容绒姑娘,容绒姑娘!”
&esp;&esp;容绒笑容明媚,敷衍的摆摆手:“再见再见,赵公子常来玩啊。”
&esp;&esp;那郝大娘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几声,走了。
&esp;&esp;之后,容绒如释重负地坐在桌前,嗑起瓜子,与容百民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终是容百民先开了口。
&esp;&esp;“绒儿,你今日这是怎的了?”
&esp;&esp;容绒轻拂去衣上的瓜子壳,环顾四周,打量着自家的商铺,说道:“没怎么啊,我就是觉得吧,咱们就是穷也得穷的有骨气一点,为了那五十两银子债把我嫁给一个傻子,爹你当真愿意?”
&esp;&esp;容百民闻言叹息,不论愿意与否,此事如若传出去,偌大的湘州城,有谁还敢娶绒为妻。
&esp;&esp;“你可知得罪了县令,咱们……哎!日后可怎么才好啊!”
&esp;&esp;容绒见容百民面露苦色,深知他的之不易与担忧,遂轻抚其肩:“走一步看一步嘛,且不说得不得罪,光咱俩欠债,爹你放心,十日内我必能筹足五十两银子还债。”
&esp;&esp;容百民自然不信,叹气道:“绒儿啊,短短十日岂能轻易筹得五十两银子?”
&esp;&esp;他忆起过去五载,父女二人皆未达此数。
&esp;&esp;容绒知不可多言,说了他也不信,便不再争辩,转移话题:“爹,我肚子饿了,吃饭吧。”
&esp;&esp;桌上饭菜尚算丰盛,看来并非窘迫至无法果腹。
&esp;&esp;容绒刚欲动筷,容百民却打断道:“家中已无余粮,绒,吃了这顿,日后你我只得去街上乞食。”
&esp;&esp;容绒夹菜动作一顿。
&esp;&esp;淦,真惨。
&esp;&esp;当晚,窗外虫声不绝于耳。
&esp;&esp;容绒手持刻刀,一刀刀地雕刻着方正的木块。
&esp;&esp;天刚破晓,容绒站起身打着哈欠伸展筋骨,看着地面上一排形状奇特的木雕,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
&esp;&esp;幸亏魂穿木匠之女,不然这她这一身技艺都无从施展。
&esp;&esp;还好还好,她可以靠卖木雕来赚钱。
&esp;&esp;只是,这古代条件不允许,普通雕刻工具用起来不应手,雕刻出的东西总感觉缺少一些什么。
&esp;&esp;容绒回到床上小憩了会儿,醒后已天光大亮,吃了几口昨日剩余的食物,对院中正在砍柴的容百民说了声后,便携木雕出门前往市集摆摊。
&esp;&esp;今日阳光明媚,市集熙熙攘攘,叫卖声络绎不绝。
&esp;&esp;容绒寻得一处阴凉地,将木雕一一摆放,深吸一口气,高声吆喝。
&esp;&esp;“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欸,新鲜雕刻的奇异木雕,世上独一无二的呦,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呦。”
&esp;&esp;“走一走瞧一瞧!”
&esp;&esp;不久人群聚集,行人被奇特木雕吸引,但无人购买,使得容绒感到困惑。
&esp;&esp;占有欲发作最严重的一次,感觉这些行人荷包里的钱全是她的。
&esp;&esp;容绒举起一块手掌大小的九头鸟木雕,向路人展示:“大哥大妈们买一个呀,瞧瞧这小玩意长的多奇特。”
&esp;&esp;有人道:“模样倒是不常见,可这也说不出多好看来。”
&esp;&esp;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用一怪字。
&esp;&esp;容绒有些自我怀疑的看了看手中木雕:“明明很好看呀。”
&esp;&esp;“可还有别的?”
&esp;&esp;“有呢,您看看这个。”
&esp;&esp;正说着,一个黄衣女人自人丛中挤至前,目光轻蔑地扫视着容绒的那几件木雕,轻嗤道:“容丫头,你今个倒是勤奋,拿来这些丑木雕卖,也不怕人笑话。”
&esp;&esp;容绒闻声看向,脑中蓦然闪过女人与容百民抢生意的往昔。
&esp;&esp;女人名唤黄春燕,同是靠卖木雕为生,时常调侃欺负原主,可招人讨厌。
&esp;&esp;容绒白了一眼黄春燕:“我这木雕好看的紧。”
&esp;&esp;什么人嘛,眉毛底下长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
&esp;&esp;黄春燕扯着嘴角,一脸不屑地双手环胸:“我瞧着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你呀赶忙收拾收拾回家去,甭在这儿碍眼。”
&esp;&esp;容绒听后不爽地放下木雕,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碍谁眼了?你这老东西有没有素质?”
&esp;&esp;黄春燕有没有素质容绒不知道,反正她是素质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