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胡斌宇先是一震,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心,大拇指不停在她掌心摩挲。
&esp;&esp;“月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esp;&esp;霁月摇头,含水的眸子柔得如同绸缎,“斌宇……我……”
&esp;&esp;想……要……
&esp;&esp;这个念头一出,她如同烫了舌头,硬生生咬着舌尖压下脱口而出的话。
&esp;&esp;可挠在手心的指腹,像挥动的猫尾,撩拨着她浑身每一寸敏感点。
&esp;&esp;她死死抓住身上的薄被,再度狠狠咬破舌尖,浓厚的血腥在嘴里漫开。
&esp;&esp;霁月迅速松开手,像逃难般起身后缩。
&esp;&esp;“出去!”
&esp;&esp;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胡斌宇摸不着头脑。
&esp;&esp;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打动了她,马上就能开启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esp;&esp;“月月你怎么了?”
&esp;&esp;胡斌宇舍不得放弃,沿着床边往前靠了靠。
&esp;&esp;本就是医务室矮小的看诊病床,不大的床面她避无可避。
&esp;&esp;霁月快速挥开他攀过来的手,嘶吼着:“滚!”
&esp;&esp;门外有脚步窸窣,胡斌宇的脸色顿如青土,咬着牙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esp;&esp;霁月环着双膝没有抬头,只感觉男人的气息稍稍远离,身上那股燥热就像被盆冰水浇灭。
&esp;&esp;她虚虚松了口气,看到医生从外走了进来。
&esp;&esp;“还好吗?”
&esp;&esp;霁月点点头,捂着胸口询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esp;&esp;医生看了眼她,在报告上写着什么,“吐血不是小事,医务室查不出什么名堂,有空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
&esp;&esp;浅显看不出来的,那必然是系统在搞鬼了。
&esp;&esp;第一次反抗,系统启动的d级预案,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esp;&esp;第二次反抗,系统上了c级,如果霁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所有靠近的男人无差别发情。
&esp;&esp;霁月闭上眼。
&esp;&esp;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esp;&esp;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esp;&esp;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esp;&esp;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esp;&esp;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esp;&esp;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esp;&esp;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esp;&esp;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esp;&esp;想死。
&esp;&esp;【检……】
&esp;&esp;[检你爹,检检检!]
&esp;&esp;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esp;&esp;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esp;&esp;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esp;&esp;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esp;&esp;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esp;&esp;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esp;&esp;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esp;&esp;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esp;&esp;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esp;&esp;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esp;&esp;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esp;&esp;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esp;&esp;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
&esp;&esp;霁月站稳身子,像是嚼着无形的口香糖,一下两下三下。
&esp;&esp;被咬破的地方在牙尖的反复摧残下,腥甜一波一波涌了出来,她靠着这点痛感,才勉强压住周砚礼带来的影响。
&esp;&esp;脑中叮的一声。
&esp;&esp;【检测到攻略者产生轻生念头,已启动b级预案。】
&esp;&esp;霁月几乎是瞬间绷直身体,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朝周砚礼走近。
&esp;&esp;她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被操控摇杆的人支配着身体。
&esp;&esp;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能代替她操控身体,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esp;&esp;眼看着周砚礼的脸越来越近,霁月瞪得眼都快发干了。
&esp;&esp;这男人杵着干什么啊,能不能走开啊!
&esp;&esp;她真是要疯了。
&esp;&esp;不是男主吗?
&esp;&esp;不是洁身自好、清风亮节吗?
&esp;&esp;神他爹登徒子啊,等着被她生扑吗?
&esp;&esp;信不信她从怀里掏出比他还长还大的长龙让他合不拢腿啊!
&esp;&esp;就在行为和念头极度分裂,事情即将不可控的时刻,周砚礼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esp;&esp;他将原本递给她的帕子挡在二人之间。
&esp;&esp;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后挫力几乎一瞬间消失。
&esp;&esp;就在霁月松了口气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时,陌生的松木如同看不见的气流包裹住她的身体。
&esp;&esp;难忍的痒意几乎是从小腹一瞬间蹿至喉咙。
&esp;&esp;“嗯~”
&esp;&esp;短促的喘声从她嘴角溢出。
&esp;&esp;周砚礼下意识就要将巾帕移开。
&esp;&esp;霁月脑中警铃大作,脚底生风,不顾一切冲向医务室最近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