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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esp;&esp;啊,身体到极限了。

&esp;&esp;没关系,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esp;&esp;灵气复苏元年,2月27日13:46,蓬莱·羽乡·翎煌府。

&esp;&esp;被火急火燎地从灵鹊斋拉到翎煌府的青耕皱着眉把着脉,翻来覆去诊了两三遍。

&esp;&esp;榻上的人双目紧闭,如墨的长发泼散,更衬得面色愈发霜白。

&esp;&esp;穿着劲装时不显,帮人换上睡衣时,却觉得瘦弱得太过。

&esp;&esp;“怎么诊了这么久?”白闲轻声问。

&esp;&esp;青耕也眉头紧锁,总算是轻轻放下宁长空的手,把那只手妥帖地塞回被子里。

&esp;&esp;“脉象很乱。”他斟酌着开口。

&esp;&esp;自然是楚清歌的手笔。宁长空心脉处的异常不能被发现。

&esp;&esp;“我细细查探,的确是气血两虚、劳累过度的脉象,只是……少主的生机为何这般弱?”

&esp;&esp;凤凰乃是神兽,就算是幼年的凤凰,也应当生机强健才对。

&esp;&esp;“混血,有人的血脉。”白闲低声提示。

&esp;&esp;青耕的眉头并未舒展,“就算以人的生机而言,少主的外观不过二三十,生机也应比这旺盛得多。”

&esp;&esp;为何竟弱得如风烛残年,显出几分垂死之兆?

&esp;&esp;守在榻边的朱寰和白闲交换了个眼神。

&esp;&esp;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esp;&esp;“我也诊不出是什么缘由。”青耕叹息,起了身,“我写个补气养血的药方,先好生养个几日吧。”

&esp;&esp;朱寰引着他出去,嘱咐青耕定要将此事保密的话音渐渐远去。白闲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为他掖了掖被角。

&esp;&esp;灵气复苏元年,2月27日17:37,蓬莱·羽乡·翔云殿地下密室。

&esp;&esp;白闲推开门,走了进来。

&esp;&esp;“怎么样?”朱寰正在擦拭百鸟灵鉴的镜面。

&esp;&esp;百鸟族珍宝,百鸟灵鉴。只要注入灵力,中心镜面能够显现出鸟妖的血脉图谱。

&esp;&esp;白闲带宁长空回妖族,正是为此而来。

&esp;&esp;“我刚刚看了眼,还在睡。”白闲抱臂说道。

&esp;&esp;“我趁他昏睡,又检查了一遍,是凤凰气息没错。他画阵时用的血墨,和给那帮医师的药引,也是实打实的凤凰血功效。”

&esp;&esp;朱寰慢悠悠地开口:“认得凤凰灵力的妖怪还是有的,这才半日的功夫,有关新生凤凰的传闻已经在各族悄悄传开了。”

&esp;&esp;“好手段。”白闲刺了一句,直接挑破,“哪怕不是主人的孩子,你也希望借势让他变成百鸟族的少主?”

&esp;&esp;“我不知道您在担忧什么,老祖宗。”朱寰同样一针见血,“就目前来看,他不是真凤凰的可能性很低。”

&esp;&esp;白闲泄了气,无意识地顺着自己的长发:“我只是觉得,风清梧走了这么久……灵气复苏之后,突然蹦出来这么大个孩子,还是太不合情理。”

&esp;&esp;朱寰放下百鸟灵鉴:“灵气复苏本来就不合情理,老祖宗。”

&esp;&esp;“凤凰已离开太久了,在当今的乱世,百鸟族需要一位新的领袖来站稳脚跟……”

&esp;&esp;哪怕,不是真正的凤凰。

&esp;&esp;凤凰这个词在千年之后,只对白闲有着私人情谊上的意义。对于其他人,是或不是凤凰,是很简单的是非判断。

&esp;&esp;白闲的目光定在百鸟灵鉴上。

&esp;&esp;——且看此鉴。

&esp;&esp;“……我理解。”白闲叹了口气。

&esp;&esp;百鸟灵鉴的验证,再加上他这个凤凰故交的亲口认证,效果最好。

&esp;&esp;白闲无意再聊,正准备拂袖离去时,一道传讯符飞来,声音急切:

&esp;&esp;“朱寰长老!那位公子状态有些不对!”

&esp;&esp;是被留下照顾宁长空的小童。

&esp;&esp;灵气复苏元年,2月27日17:35,蓬莱·羽乡·翎煌府。

&esp;&esp;宁长空是被噩梦惊醒的。

&esp;&esp;重铸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如同战鼓般急促。尖锐的耳鸣声忽地减弱,楚清歌屏蔽了他的感知。

&esp;&esp;“凝神。平复呼吸。”楚清歌的声音如鸣磬,带了清扫杂念的效果。“你的身体指标现在很危险。”

&esp;&esp;宁长空平躺着呼吸不畅,在楚清歌的指示下,几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拉着胸口的衣物,颤抖着喘气。

&esp;&esp;白闲和朱寰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榻边小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问他可是哪里不适。

&esp;&esp;榻上的凤凰抓着衣物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呼吸急促而紊乱。

&esp;&esp;“这怎么了这是?”白闲手足无措。急匆匆赶来的青耕推开他,扔了几个清心诀,又抓起宁长空紧抓着被子的另一只手,哄着他放松。

&esp;&esp;青耕凝神查探片刻,随即轻声问:“魇着了?”

&esp;&esp;“嗯。”宁长空的声音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他拿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说,“抱歉,失态了。”

&esp;&esp;这是真情实感的道歉。作为快穿者,情绪起伏到出现身体反应,值得在酒吧被嘲笑上一个月。

&esp;&esp;白闲还是看不惯那张肖似风清梧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柔声道:“自己家,不要道歉。”

&esp;&esp;他坐在床边,犹豫着轻抚凤凰的脊背:“到底怎么了?”

&esp;&esp;楚清歌也好奇:“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长空?”

&esp;&esp;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宁长空咬着牙。

&esp;&esp;他的注意力被玄武所吸引,白闲讲的又是已经解除的危机,让他险些忘了一件事。

&esp;&esp;玄武镇守的阵法维系着整个半位面的稳定,岂不是意味着,一旦玄武被邪气彻底腐蚀,就可以沿着阵法的灵力洪流,将邪气散布到整个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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