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吧,你真的忘了?你答应了我419的,这是你欠我的!”
&esp;&esp;竟一脸悲愤。
&esp;&esp;向莺语脸上其实没咋变,以前就高,黑瘦黑瘦的,本来也不爱捯饬,当了风吹日晒的记者更甭提。病休这几年闲下来倒是养出点人气,换了隐形眼镜,没了当年熬夜刷题的黑眼圈儿,乍看倒像是正经坐办公室的。
&esp;&esp;“我猜你也记不住,”向莺语摸着下巴,“毕竟你丫是个滥情又自命不凡的小王八蛋,能记住谁啊?”
&esp;&esp;“十年前,笠泽传媒学院后门往北走六站,有个商k。你丫才十五,就学会勾引人了,一开始,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你的投怀送抱……”
&esp;&esp;“别说了。”喻纯阳毫不掩饰被刺痛的冷漠与厌烦,分外楚楚动人。
&esp;&esp;果然,曾经的一切都会化作现在的疲惫、恶心、头疼加倍奉还。他从国外回笠泽,只是想好好养养自己,爱己如养花么,肥多了烧根。
&esp;&esp;“不是勾引,”他勉强松了口,还强调,“我帮他们呢。”
&esp;&esp;“行吧,”向莺语不以为然,“那我也帮你清清。”
&esp;&esp;“啊?”
&esp;&esp;喻纯阳大惊失色,挣扎不过还是让向莺语给掰开,又一次把他掰成了截石位。
&esp;&esp;向莺语头都不抬:“别动!after&esp;care!”
&esp;&esp;喻纯阳委屈地咬了咬牙,你当你是fbi啊!好人就该拿枪指着?
&esp;&esp;嘴上凶,向莺语手上倒轻。她仔仔细细擦着他那敏感又肿了的地儿,跟解一道十拿九稳的数学题似的。喻纯阳臊得别过脸,耳骨泛红,下巴抵着锁骨,把怪声全憋在了牙缝里。
&esp;&esp;再让她听见,又该笑话他欲求不满了。
&esp;&esp;向莺语闷头帮他擦干净,上好药。站起来前,顺手把他那衬衫盖他肚皮上了。
&esp;&esp;喻纯阳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不自觉地长长出了口气。向莺语听见了,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他打了个哆嗦。
&esp;&esp;“冷就穿上。”向莺语看了眼手机,背上包,“八点半了,撤了,拜拜。”
&esp;&esp;喻纯阳心里特不是滋味儿,冷淡地点了点头:“拜拜。”
&esp;&esp;女人有点儿惊喜,没忍住乐了,又不敢乐太放肆:“再见,明儿晚上见。”
&esp;&esp;“再也不见!你别来了!”&esp;她当自己是公交车吗?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esp;&esp;女人跟没听见似的:“晚安。”
&esp;&esp;就不该给她好脸!这念头刚冒出来,心里就泛起一股苦水儿。操,怎么就惹上这么个变态了?喻纯阳闻着屋里还没散干净的膏药味儿,嘟囔:
&esp;&esp;“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