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莺歌燕舞,穿着清凉的胡姬伴着颇为旖旎的曲子扭动纤细的腰肢,引得台下眼神浑浊的看客不断喝彩。
&esp;&esp;温谢二人虽说掩了面,但周身气度还是引了人注目。很快便有一位身披薄纱的妙龄女子含羞带怯地迎上来,媚眼如丝道:“两位公子打牌还是赏舞?今日姐妹们排了新舞,楼里还新进了波斯葡萄酒。公子感兴趣的话,奴家领你们去。”
&esp;&esp;温聿珣不动声色地将谢临往身后挡了挡,沉声道:“不必。领我们去三楼的包房。”
&esp;&esp;女子眸光一转,神色里瞬间带了几分迟疑和打量:“您二位是……”
&esp;&esp;“秦公子的客人。”温聿珣眼神里带了几分压迫感和不耐,“怎么?他没同你们说?”
&esp;&esp;“啊,说了的,说了的。”女子似是被吓到了,忙垂下眼帘应道,再抬眼时又恢复了笑意吟吟的媚态:“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二位公子,还望公子见谅。奴家这便引二位过去。”
&esp;&esp;及至三楼,一间明显比楼下风格典雅许多的包房映入眼帘。
&esp;&esp;女子先一步走到包房前,张嘴便要通报:“秦公……”话音未落,便被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连带着刚说出口的两个字,也淹没在了一斛珠里嘈杂的人声中。
&esp;&esp;温聿珣接住瘫倒的人,在谢临的眼神注视下迅速将人交给藏在暗处的亲卫,随即握住谢临手腕进了隔壁包间。
&esp;&esp;包房的隔音不算好,以温聿珣习武之人的耳力,能将一墙之隔的情况听个大概。对谢临而言就比较困难了——极偶尔听个只言片语,也都混杂在楼下震天响的人声中,朦朦胧胧。
&esp;&esp;谢临蹙眉,正欲说些什么,温聿珣却倏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圈进了自己怀里。
&esp;&esp;谢临身体瞬间僵硬,瞳孔骤缩,失声道:“温……”
&esp;&esp;“嘘。”温聿珣竖了根手指,就着这个姿势抱起他从窗口飞身而出。
&esp;&esp;谢临身量不矮,被温聿珣这么拥着,几乎是与他肩膀并着肩膀,手臂及腰侧都贴在温聿珣怀里,像是浑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了一般。
&esp;&esp;晚风扑面而来,吹拂在二人脸上。脚下悬空的失重感让谢临心跳漏了一拍。
&esp;&esp;回过神来时,温聿珣已带着他落在了屋顶上。
&esp;&esp;谢临从前者怀里出来,只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esp;&esp;他皱了皱眉,想着回去自己也该找个大夫看看了。不然怎的体验个轻功就如此大的反应。
&esp;&esp;温聿珣屈身半跪下,小心翼翼的抽出一片瓦,屋内的情景逐渐映入眼帘,交谈声也传了出来,清晰可辨。
&esp;&esp;屋内一男子坐在主位,身着一套略显浮夸的孔雀蓝锦袍。陆怀远则坐在他对面,身后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家将,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