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为什么听不懂谢临在说什么?
&esp;&esp;匈奴人说话一向直白,没有大雍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习惯。
&esp;&esp;在他怔愣的时刻,谢临已经走出去几步远了。他来不及多想,只得快步跟上。
&esp;&esp;“诶诶诶诶诶,干什么呢?”落后谢临几步的薛季安在他即将拍上谢临肩膀之际一把拦住他,皮笑肉不笑道:“右贤王,自重啊。我们谢兄可是有家室的人。”
&esp;&esp;可薛季安一个文弱公子哥,哪拦得住马背上长大的的匈奴右贤王?
&esp;&esp;呼延瑞眼中寒光一闪,反手便扣住他,钳住他一边手臂,猛地将薛季安的肩膀往下一压。
&esp;&esp;薛季安疼得额头瞬间就冒了汗,死死地咬住呀牙关,这才忍住没丢人地叫出声来。
&esp;&esp;谢临停下脚步,回过身冷冷地看向呼延瑞:“右贤王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呼延瑞松开钳制住薛季安的手,换上了一副无辜的神情,双手微微举起作投降状道:“分明是他先拦的本王。本王不过是还手而已。”
&esp;&esp;他说着突然伸手戳了戳薛季安发颤的肩膀,“没想到你们雍国的臣子这般娇气,难怪要以文立国。”
&esp;&esp;薛季安的身子仍在发抖,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谢临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侧,稳稳扶住他摇晃的身形,冷声回敬:“匈奴人倒的确是力大无穷,只可惜……少了些脑子。”
&esp;&esp;“你……!”
&esp;&esp;“我什么?”谢临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匈奴明明是战败国,却敢在战胜国耀武扬威;口口声声吹嘘自己的战力,却被你们口中娇气的雍国人杀的片甲不留。”
&esp;&esp;他说着双眼微弯,笑意潋滟得惊心动魄,说出来的话却极尽嘲讽:“也就是今日站在这的是两位文臣。若换成温聿珣……右贤王能有几分胜算?”
&esp;&esp;“就是就是!”薛季安头一次见谢临在私下说这么多话,又想到这都是为了他,一时疼痛都顾不上了,又感动又颇觉解气地附和道,“小心我让我兄弟夫君来弄你!”
&esp;&esp;谢临:“……”
&esp;&esp;呼延瑞:”……”
&esp;&esp;呼延瑞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点燃俩火药桶,奈何语言不通,无法反驳,只得骂了一连串匈奴脏话,而后揪着最刺心的一句话怒道:“就算是温聿珣来了,与本王单打独斗也只有输的份!”
&esp;&esp;谢临懒得再与他争辩,扶着薛季安抬脚便要走。呼延瑞再次上前,堵住他们的去路:“慢着。”
&esp;&esp;谢临掀起眼皮看他,眼神里写满了“有屁快放”。
&esp;&esp;呼延瑞被他那轻蔑的眼神激得心头火起,可想到自己的谋划又不得不按捺下来:“本王此番前来,乃是有正事要和谢大人相商,并非要趁口舌之快。方才如有冒犯,希望谢大人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