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esp;&esp;“主人!柳辞晚!”
&esp;&esp;望潮确实没死,但是这样被分尸的伤势却也伤到了祂,不是那种疼,而是本源受到了伤害的虚弱。
&esp;&esp;柳辞晚的强大望潮非常清楚,但是祂从未想过柳辞晚会对着祂挥剑。
&esp;&esp;但是比起之前,这次的望潮长出了脑子,在柳辞晚说出快走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没有什么留恋不舍,望潮转身就走。
&esp;&esp;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祂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命。
&esp;&esp;等柳辞晚回过神的时候,望潮已经没了人影,而地上只剩下被望潮血液和残肢腐蚀的地面。
&esp;&esp;“……”
&esp;&esp;“为什么不放过我。”
&esp;&esp;柳辞晚呢喃出声,他以为,将整个世界的魔族都清除掉后,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esp;&esp;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只不过是他的异想天开罢了。
&esp;&esp;原本的柳辞晚是个情绪稳定的性格,但是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情绪,暴怒地对着四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esp;&esp;而他再如何的不满和愤怒,也违抗不了天的束缚。
&esp;&esp;他只能抬起脚步,一步步地去寻找着属于望潮的气息。
&esp;&esp;望潮也能到处的躲躲藏藏,像是一个藏头露尾的老鼠一样,整日的提心吊胆。
&esp;&esp;祂不忍心看着柳辞晚发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望潮进入了最后的成长阶段。
&esp;&esp;祂需要巨大的能量,祂要成长,祂要发育。
&esp;&esp;两个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家伙开始了互相折磨,谁也没办法制止自己的行动。
&esp;&esp;他被逼着对祂下死手,祂浑浑噩噩地想要吞掉他。
&esp;&esp;偶尔清醒过来时,柳辞晚会用玉简和望潮通话,聊以慰藉。
&esp;&esp;他们仿佛被信息素控制住的蚂蚁,只能围着那一个圈来回地转,直到死去。
&esp;&esp;“现在是什么时间我都不清楚,脑子晕乎乎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哈哈哈哈。”
&esp;&esp;柳辞晚拿出最后一个玉简,将自己的话发了过去。
&esp;&esp;这种简单的小东西,他不是不会做,而是没有材料。
&esp;&esp;南隅本就贫瘠,在他和望潮的折腾下,整个南隅早就没有了什么灵石给他做玉简。
&esp;&esp;他还没办法离开,他的身体让他如同一个守门灵兽一样,死死地堵在南隅的出口位置,将望潮堵死在里面。
&esp;&esp;“都怪我,主人。”
&esp;&esp;望潮的声音带着虚弱和无力,是因为他。
&esp;&esp;还未成年的家伙,就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柳辞晚实际上是心疼的。
&esp;&esp;只是因为他,望潮才会牵扯到这无法逃离的命运中,反复折磨,结局是什么呢?恐怕只有他们中一人的死亡才能停止。
&esp;&esp;“玉简快没办法用了,望潮想说点什么吗?”
&esp;&esp;柳辞晚声音含着笑,像是和多年前讨论第二天做什么饭菜一样。
&esp;&esp;“想说什么呢?”
&esp;&esp;望潮对这段记忆有些模糊,大概是说,祂其实很想念柳辞晚,想好好地看看他。
&esp;&esp;“嗯,我也对这些年的时光,感觉很好呢。”
&esp;&esp;“对我来说,真的很感谢你能够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