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什么阴谋？”莫灵心中还在纠结着。

&esp;&esp;他的确感觉不到渊孔的敌意。

&esp;&esp;可这来自心中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吗？

&esp;&esp;现在他感知到的这一切，会不会也是假的？

&esp;&esp;身旁的黎洛、远处的高山、山后的梦都、脚下的大地……这些处于渊孔之下的事物，是不是依然处于虚幻的投影之中呢？

&esp;&esp;他到底是已经走下了舞台，还是依然站在舞台上？

&esp;&esp;莫灵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丝凉意。

&esp;&esp;“他成功了……”

&esp;&esp;渊孔成功地在莫灵的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在这之后，他会无法控制地“质疑”身边的一切。

&esp;&esp;这种“质疑”会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反抗，不断地寻找证据，来证实身边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esp;&esp;在想清楚这一点之后，莫灵瞬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esp;&esp;渊孔“灌输自由意志”的行为看似没有成功，却已经达成了可怕的效果，而且更加深刻，更加彻底，更加难以摆脱。

&esp;&esp;这颗质疑的种子可能会跟着他前进很久，甚至会慢慢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esp;&esp;第828章 质疑

&esp;&esp;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在凝聚。

&esp;&esp;在那看不到的无形渊孔之下，黑色的斑点慢慢扭成了一团，开始旋转、延伸……

&esp;&esp;那好像是个圆柱，又像是某种武器。

&esp;&esp;阴影实在太过模糊，难以辨别。

&esp;&esp;终于，在那影子上的纹路稳定下来之后，才展现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esp;&esp;那是一把，没有枪尖的长枪。

&esp;&esp;枪尖不翼而飞，只剩下带着繁复花纹的枪柄。

&esp;&esp;在那长枪凝聚完成之后，随着枪柄的旋转，里面传来了淡淡的交谈声。

&esp;&esp;“回来了。”一个声音疲惫地说道。

&esp;&esp;“我们成功了吗？”

&esp;&esp;“看样子是的。”

&esp;&esp;“做到这样……就足够了吗？”

&esp;&esp;“没错，虽然出现了很多意外，但这样就够了，我们现在还能聊天，说明计划已经成功了，在那方块离开之后，混沌并没有坍缩，世界还在正常地运转着。”

&esp;&esp;“太好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正常运转？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骗他了吗？”

&esp;&esp;“这不重要，我们在骗的不是他……”

&esp;&esp;“那是谁？”

&esp;&esp;“是那些观众……只要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要心中还存在着质疑，世界就会一直运转下去，不会停息。”

&esp;&esp;“可是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总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吧？就连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会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什么能够逃过那些目光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