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对安娜时的无力，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罐中的泡菜不再坚持，软软地落了下来，触手也收束到了裂缝之中，完成了对莫灵的妥协。

&esp;&esp;“她去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在那里她能发挥自己的能力，每个世界都能安安稳稳地存在下去。”

&esp;&esp;“她还在深渊里，对吗？”

&esp;&esp;“嗯。”

&esp;&esp;“深渊之底。”

&esp;&esp;“嗯。”

&esp;&esp;听到这肯定的答复，莫灵的心跳慢了一拍。

&esp;&esp;所有人都回到了地表，深渊被封闭，世界被拯救，人类进入了新的时代……一切都是完美的，只有黎洛被留在了那里，那个不该留下任何人的地方。

&esp;&esp;“怎么能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那！”

&esp;&esp;莫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地抓住了马丁的肩膀。

&esp;&esp;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该把愤怒发泄在马丁身上，马丁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esp;&esp;手缓缓松开，软软地垂到了身侧。

&esp;&esp;莫灵的心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不得不弯下了腰。

&esp;&esp;明明研究所告诉他，他的身体不会遭到任何伤害，他的意志会让他摆脱任何伤痛，可他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阵痛起来，仿佛要从胸口中跳出，仿佛在用力敲打着肋骨……

&esp;&esp;马丁连忙将莫灵扶回了沙发上。

&esp;&esp;“这是她的选择。”

&esp;&esp;“她选择了牺牲？”莫灵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地问道。

&esp;&esp;“是的。”马丁点了点头：“如果是我，也会这么选……这算不上很大的牺牲，她依旧过得很好，只是离原本的世界要远一些。”

&esp;&esp;“真的？她在深渊之底，同样能过得很好？”

&esp;&esp;“当然，那是她熟悉的领域。”

&esp;&esp;“你没在骗我？”

&esp;&esp;“绝对没有……”

&esp;&esp;第1230章 庭院

&esp;&esp;现在马丁说的每一句话莫灵都无法完全相信。

&esp;&esp;他只当马丁是在安慰自己。

&esp;&esp;一个人孤独地被关在深渊之底，怎么可能过得很好？

&esp;&esp;莫灵虽然还无法记起关于深渊之底的信息，但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esp;&esp;深渊每下一层，危险都在加剧，环境也会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难以被人类的认知所理解。

&esp;&esp;仅仅是五层的黑夜，就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更不用说深渊之底了……

&esp;&esp;“她绝对不可能在那过得很好。”

&esp;&esp;想到这，莫灵的心脏又开始阵痛起来。

&esp;&esp;“马丁，你和我说实话吧……她现在到底怎样了？是死是活？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对，深渊之底的时间流速与地表不一样，她那里还没过多久。”

&esp;&esp;莫灵断断续续地说着，马丁也在一旁安抚道：“你相信我，她真的很好，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适合那里，那是她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