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肩头上那只手顿了一下,突然开始颤抖,到最后连帕巾拿不住,柔软的布料顺着钟情手臂滑落到他没有知觉的小腿上。
&esp;&esp;钟情睁开眼,捡起那块帕子,回头正欲递给身后的人,看到的却是一双肿得像桃子的红眼睛。
&esp;&esp;他先是一愣,随后失笑:“明时……你这是哭了多久?”
&esp;&esp;元昉语气格外悲伤:“疼吗?”
&esp;&esp;“嗯?”
&esp;&esp;“他咬你了,你也不生他的气?”
&esp;&esp;钟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肩膀。那里的痕迹的确深些,萧晦似乎极其喜欢这个地方,不止是长久地亲吻,还留下了一点咬痕。
&esp;&esp;萧晦当然不止咬了这一个地方,不过其他地方估计元昉闻所未闻,更无从想象,所以才会把这个牙印当做天大的恶行。
&esp;&esp;钟情突然很想逗逗他,万分深情地说:“我喜欢他,他对我做什么,自然都是可以的。”
&esp;&esp;元昉忍悲道:“可他只是你的护卫,你怎么能让他这样欺负你?”
&esp;&esp;“我也不过是主公帐下一名谋士而已。”
&esp;&esp;钟情抬手掬了一捧水,隔着淅淅沥沥滑落的水珠,笑眼弯弯地看着元昉,“主公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esp;&esp;元昉嘴唇微启,却半晌无言以对。
&esp;&esp;最后他别过头去,从嗓子里挤出两句话。
&esp;&esp;“不。”
&esp;&esp;“我心甘情愿。”
&esp;&esp;“是啊。”钟情神色温柔地看着他,给自己刷了一大笔深情积分,“我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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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钟情真的过上了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的生活。
&esp;&esp;在钟情身边,元昉简直就像个没有身份又没有宠爱、所以努力伏低做小的男妾。
&esp;&esp;上了厅堂他是明理的主公,掌管着整个晓城大小事宜。每天一群人恭恭敬敬来到他房中议事,他则大马金刀坐着,严肃地颁下每一道指令。
&esp;&esp;但一旦送走这些人,他便会立刻来到钟情房中,连几步路都不耐烦走,直接翻墙来到隔壁院中。
&esp;&esp;他会给钟情端茶送水剥水果,在天黑光线不好的时候,用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给钟情念书,还会给钟情那双一到换季时候就如同蚁噬的小腿按摩。
&esp;&esp;他甚至懂事到在端茶送水的时候,会给一旁的萧晦也送上一份。
&esp;&esp;相比起来,萧晦就要不称职多了。
&esp;&esp;每次看到元昉,他就黑着一张脸,尤其是在元昉替钟情按摩的时候,简直快把“嫉妒”两个字写在脸上。
&esp;&esp;偏偏他虽说身世也凄惨,但这辈子还真就没怎么穷过,那双手就不是会伺候人的手。
&esp;&esp;他怕钟情疼,不敢在这个时候赶人,只能将怒火憋到下一次元昉替他端茶的时候,故意晾着人不理。
&esp;&esp;后来发现即使茶水再烫,元昉皮糙肉厚,隔着一层瓷杯根本感受不到,他还会故意打翻茶水,让热水和茶叶浇元昉一身,然后对着钟情无辜地眨眨眼睛,说自己只是不小心。
&esp;&esp;钟情:“……”
&esp;&esp;谁会相信一个常年练习龟息术和暗器、几乎将专注力练习到极致的人,会连一个小小的茶杯都拿不稳呢?
&esp;&esp;他惆怅地叹息道:【系统,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