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寒眉毛一跳,每当有人这么问的时候,一般这个问题都是不该问的。果然,下一秒祁章就问出了令他堵塞的话。
&esp;&esp;“你俩什么关系?情侣,对象,伴侣?”
&esp;&esp;“……”
&esp;&esp;这三个选项有什么区别么。
&esp;&esp;江寒嗫喏,上嘴唇和下嘴唇跟粘上了似的张不开,最后说了句:“朋友。”
&esp;&esp;祁章一脸‘你他么在胡说什么,诓谁呢?’的神情让江寒无地自容。确实,俩人的行为对于朋友的关系来说过火了。但上面无论是哪个关系,江寒都觉得不恰当,只能退一步,放在‘朋友’上。
&esp;&esp;素友,也算朋友吧?
&esp;&esp;祁章撇嘴笑道:“你说是朋友,人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esp;&esp;江寒一想到刚刚钟守的行为,就冷了脸:“那是他认知错误。”
&esp;&esp;祁章又笑:“那不还是你给他了‘认知错误’的机会……”
&esp;&esp;要是人要亲你,你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人脑震荡了眼睛都看不见了,人还会亲你?说到底还是另一方纵容,拒绝得不彻底,那不彻底的拒绝,不就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么?
&esp;&esp;江寒被这句话点醒了,他确实有纵容的成分在里面。那么,接下来这段和钟守相处的时间,他要把弯了的关系掰直,掰回两条直线,属于‘朋友’的直线。
&esp;&esp;钟守出来时,祁章去给街区的一个老人家送药了,只剩江寒一个人,坐在药柜前等他。脊背微微弯曲,一节节脊柱突出形成一条波浪线,怎么会瘦这么多?
&esp;&esp;江寒偏头看他一眼,说:“走吧,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esp;&esp;去茶馆的路上,江寒特意走在外侧,暗想:挤吧,你有本事把我挤到马路中间去,让车撞死我。果然,钟守不挤了,维持着一个刚好却不会把江寒挤走的距离,只不过心情低迷了一路。
&esp;&esp;等到了茶馆楼下,江寒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他的花,那盆花还放在宿舍窗台上。得想办法收起来,千万不能让钟守看见。于是一到茶馆,就把人按进包厢里,等他泡了茶来。其实转身就去了宿舍里,用纸箱子把花罩了起来,寻么了半天,最后放在柜子顶上。
&esp;&esp;该藏的东西藏好后,江寒端着茶具去了钟守在的包厢里。
&esp;&esp;“你现在就住这里?”钟守皱着眉,环顾四周。
&esp;&esp;“嗯,身份不便暴露,越隐蔽的地方对我越有利。我只在人多的时候在后面帮忙洗洗茶具,人少就会偶尔外面端端茶。”江寒解释道。
&esp;&esp;钟守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动作,心脏又砰砰跳:“所以,你第一次对外单独服务对象,是我。是吗?”
&esp;&esp;江寒抿嘴看他一眼,然后摇头:“你不是第一个,阿遂才是。”
&esp;&esp;“阿遂?阿,遂?”烧水的火还没烧起来,钟守的眉毛先被烧起来了,“你跟人很熟?叫这么亲密。”
&esp;&esp;江寒停下动作,冷了脸看他:“你别抽风行不行。根本没有亲不亲密,大家都叫他阿遂,他名字就叫这个。”
&esp;&esp;钟守冷笑:“我改名叫阿守,那你会叫我阿守?”
&esp;&esp;江寒不理他了,不接他这茬。不顾之前学的那些泡茶步骤,倒了杯十分烫的推给坐在对面黑脸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