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姐妹俩说着闲话,但手上的活儿没停。
&esp;&esp;趁着早晨凉爽,地面有点潮气,大些的杂草好拔。
&esp;&esp;过上一个时辰,就得挖了才行。
&esp;&esp;东屋,疲惫的二人相继醒来,眼皮一睁……还不如不睁。
&esp;&esp;于是本来醒透的俩人,又同时闭上眼睛装睡。
&esp;&esp;王金枝是终于等来水到渠成,羞的。
&esp;&esp;叶青竹把自己黎明时留下的证据尽收眼底,吞了下口水。
&esp;&esp;一个不注意,呼吸乱了节奏,也因此带乱了另一个人。
&esp;&esp;闭目时,觉得很漫长,长到房间中的热,好像要到了晌午。
&esp;&esp;王金枝不知道怎么说第一句话,也没察觉现在是什么时辰。
&esp;&esp;装睡的二人,很难不忆起之前的感受。
&esp;&esp;女子还没什么,少年人,又处在大清早,动一动很明显。
&esp;&esp;可,这东西控制不住啊。
&esp;&esp;叶青竹咬着牙根儿小声道:
&esp;&esp;“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
&esp;&esp;王金枝涨红着脸,这话怎么接?
&esp;&esp;是赞同?还是反驳一下?
&esp;&esp;“啊,这个……”
&esp;&esp;叶青竹嗖的坐起身,语速极快的说:
&esp;&esp;“天亮了,我先洗脸出门。”
&esp;&esp;他一掀被子,粗粗壮壮的实在太明显。
&esp;&esp;慌乱无措的两个人,一个在找衣裳,一个蒙头躲着。
&esp;&esp;叶青竹找了一圈,只剩自己一条里裤。
&esp;&esp;薄薄一层,啥用没有,反而还像是欲盖弥彰。
&esp;&esp;“哎,我衣裳呢?”
&esp;&esp;被子里闷闷道:
&esp;&esp;“洗了,你从箱里再找嘛。”
&esp;&esp;叶青竹随便翻找出干活的旧衣裳,上衣这么一裹夺门而出。
&esp;&esp;王金枝悄悄露出头,看一眼自己房间,只剩自己的时候,松了口气。
&esp;&esp;笑着笑着,又哭了。
&esp;&esp;女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抱坐,长发披在后背,把一些东西记在心里。
&esp;&esp;叶青竹没打开堂屋的门,再折返回来时,从门口方向刚好看到了她的泪。
&esp;&esp;“你、你哭啥呢?
&esp;&esp;成亲,不都这样么?”
&esp;&esp;叶青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
&esp;&esp;难道她不愿意?
&esp;&esp;王金枝维持着姿势,只是偏过头,耳朵贴在胳膊上看他。
&esp;&esp;泪眼含笑道:
&esp;&esp;“我高兴,不要你管。”
&esp;&esp;叶青竹松开僵硬的手指,同手同脚的走近她。
&esp;&esp;斜坐在一边,夸张自嘲道:
&esp;&esp;“我以为我对不起了呢。
&esp;&esp;吓我一跳。”
&esp;&esp;王金枝抿着唇乐,那双含泪的眼,就像生了钩子似的,扎进他心里,越来越深。
&esp;&esp;“叶青竹,我很欢喜。”
&esp;&esp;有些平平淡淡的情感,不需要太多语言。
&esp;&esp;他们会靠近,会吸引,会感受,会相守。
&esp;&esp;栗子盯着母鸡进窝,躲在阴影里趴着。
&esp;&esp;不时动一动耳朵,听听这阵奇怪的声音。
&esp;&esp;它又不用操心男女主人是否出门劳作。
&esp;&esp;打着哈欠也不会睡着,它还得看门呢。
&esp;&esp;这个时候千万别来人打扰,不然母鸡不下蛋呀~
&esp;&esp;相比较于这边关门交流,周家就正常多了。
&esp;&esp;菱角多好的体力呀。
&esp;&esp;别看晚上是周清潭压着她,一清早起来,还是菱角把人踹醒的。
&esp;&esp;“阿清,几时了还睡啊?
&esp;&esp;不是说要敬茶吗?”
&esp;&esp;“还早呢,让我歇会儿~”
&esp;&esp;“早什么早啊,我在家的时候都穿衣洗脸了。
&esp;&esp;快快快,别耽误我收银子。”
&esp;&esp;“什么银子啊?”
&esp;&esp;菱角踹了他腿一下道:
&esp;&esp;“别想糊弄我,徐婶儿给了麦冬嫂子二十文呢!”
&esp;&esp;周清潭胳膊伸出去,又被拍回来。
&esp;&esp;得,也睡不着了。
&esp;&esp;“我说,你差那几十文吗?”
&esp;&esp;“嗯!我不贪钱,但是喜欢。”
&esp;&esp;“你跟叶三儿还真是亲姐弟!”
&esp;&esp;周清潭累啊!
&esp;&esp;他知道在体力上别想比过菱儿,但也不能这么大差距吧?
&esp;&esp;那日清早,周家下人都知道手软脚软的是自家少爷。
&esp;&esp;为这个,不少佃了周家田地的人开始合计,怎么让周清潭更男人些。
&esp;&esp;菱角背地里知道这事,可笑死周清潭了!
&esp;&esp;“笑话,我自己男人,还用他们操心?哼~”
&esp;&esp;说回敬茶这事儿,一对儿垫子摆着,菱角自觉的拿了铺在地上。
&esp;&esp;双膝跪地,额头砰地一声。
&esp;&esp;周清潭来不及拿垫子,就地一跪。
&esp;&esp;菱角喊爹,他也喊,菱角喊娘,他紧跟着。
&esp;&esp;端坐的周丰年两口子,差点儿屁股坐不住。
&esp;&esp;陈婉婷连连出声:
&esp;&esp;“好好好,快起来。
&esp;&esp;这傻孩子,不用这么使劲儿磕呀。”
&esp;&esp;周丰年把红布包着的银锭递给儿媳妇。
&esp;&esp;这声儿“爹”叫的诚心实意,他给银子更痛快。
&esp;&esp;陈婉婷掏出准备好的绣花小锦囊,塞进菱角手里让她收好。
&esp;&esp;银子她摸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