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人善用,且大胆革新。
&esp;&esp;一些职位是徒有其名,不做实事。
&esp;&esp;马宗纬大刀阔斧,打发了一半左右闲人。
&esp;&esp;民间亦有才华出众者,不过是被世家大族阻拦,传不到当权者耳朵里罢了。
&esp;&esp;大致体系沿用前朝,枝节改制,选吏入官,增设至九品。
&esp;&esp;此前,官员任用多为承袭祖辈,或增加一廉举制。
&esp;&esp;繁华大城或许有以试选才,但整个国朝来看,事多人少,缺口甚大。
&esp;&esp;如白狼县这种规模的县城,提吏为官,只需要上一级官员批审,不必上报朝廷。
&esp;&esp;改地方薪俸为朝廷发放,项世博为县令不变,崔良澈任县丞,叶柳承为县尉。
&esp;&esp;这下铁三角关系更为牢固。
&esp;&esp;叶柳承和崔良澈这一批还在册的吏员,算是捡到的好运气。
&esp;&esp;尤其是叶柳承,他知道这官场的水,从头至尾都不干净。
&esp;&esp;他想往高处爬的初衷,只为护着自家人。
&esp;&esp;意外之喜,值得庆贺。
&esp;&esp;衙门众人再次去了羊汤馆子。
&esp;&esp;因为赤玉之事,项世博还真在人堆里挑出两个能用的。
&esp;&esp;如此,即便白狼县隐藏大户还颇有不满,但双方已然形成一种平衡。
&esp;&esp;热乎乎的羊汤,上边飘着些细碎的葱末和墨绿胡荽。
&esp;&esp;沿着碗边吹上两下,吸溜一口,嗯~香!
&esp;&esp;衙门的人爱喝羊汤,还是项世博带动起来的。
&esp;&esp;所谓投其所好嘛,项大人不爱喝酒,也不好茶,只爱个羊汤。
&esp;&esp;海碗相碰,齐声恭喜,白狼县的主要官吏都在这里了。
&esp;&esp;四月十八,连绵春雨中,几辆马车低调入城。
&esp;&esp;县城最大的客栈直接被人包了,掌柜的连带伙计忙活得脚不沾地。
&esp;&esp;再一日,贵客盛装出门,留下家仆若干。
&esp;&esp;出城门,沿途仍旧一片热闹。
&esp;&esp;“现下明显已经过了农忙,这些农人竟然还在劳作?”
&esp;&esp;车中一妙龄女子,钗环简单,衣料普通。
&esp;&esp;听老者犯疑,便解释道:
&esp;&esp;“北地春晚,山多地贫。
&esp;&esp;那些人所驱使的耕牛,还是跟衙门租的呢。
&esp;&esp;此时不抢时令,过段日子入夏,地里怕是难进人。”
&esp;&esp;“你懂的还不少。”
&esp;&esp;“皮毛都算不上,我又不会种田。”
&esp;&esp;昨日刚下过雨,庄稼人当然要趁着土地湿润做些什么,他们是不会浪费一丁点自然赠予的。
&esp;&esp;车中人本以为道路泥泞,城外定然是难行的。
&esp;&esp;结果车子平稳,一路已经过了野鸡岭镇。
&esp;&esp;不说车内的人如何赞叹称奇,柳承要在大婚前,需将手头公务处理妥当。
&esp;&esp;这新房的装饰摆设,就落到了叶堂远的头上。
&esp;&esp;兄弟俩一个文雅,一个低奢,两相结合下,新房装扮得甚是好看。
&esp;&esp;村里总有成群的人来看,他们也夸不出别的词儿,就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esp;&esp;蒋大宏已经是第二次进来观赏了,还是忍不住感叹。
&esp;&esp;“哎呀呀,是好看哈,娶城里媳妇是不一样。”
&esp;&esp;“大宏啊,这话让你家美玲听到,还不得跟你摔洗脸盆子啊?”
&esp;&esp;范传德最近支棱起来了,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
&esp;&esp;胡美芝怀了,找了好几个有经验的稳婆,都说铁定是个小子。
&esp;&esp;这不是叶家要办喜事,他也能底气十足过来转悠了嘛。
&esp;&esp;蒋大宏可不像范传德那么窝囊,让个娘们儿压着好几年不敢吱声。
&esp;&esp;“哼,她敢在我面前蹦跶试试!
&esp;&esp;老子让她三天不下炕。”
&esp;&esp;至于怎么下不来,那就看听见这话的人咋理解喽。
&esp;&esp;新房还没彻底装扮妥当,叶堂远仍旧在忙活着。
&esp;&esp;容家拉车的马,脖子上挂了铜铃铛。
&esp;&esp;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叶堂远几步从屋子里跨出来。
&esp;&esp;赶车的那个,仍然是那个厉害的长脸丑丫头。
&esp;&esp;“哎呦呵,玉穗儿啊,你咋来了?”
&esp;&esp;玉穗儿是贴身保护容时遥的,能把她放出来,莫不是容时遥有急事儿?
&esp;&esp;三天两头写信,她也没提一字半句的,真是不像话。
&esp;&esp;车门子推开,容时遥呲牙一笑道:
&esp;&esp;“小老弟,我又回来了。”
&esp;&esp;叶堂远指着她正要说话,紧跟着容时遥身后,又下来一个精明小老头儿。
&esp;&esp;容时遥束发男服时,跟这个老头儿有些像啊。
&esp;&esp;叶堂远拿眼神儿询问,此时的容老爷也正在审视他。
&esp;&esp;容时遥扶着人下车,简短介绍道:
&esp;&esp;“这是我爹。”
&esp;&esp;随后指着目瞪口呆的叶堂远道:
&esp;&esp;“爹,这就是我说的那人,交给你了啊。”
&esp;&esp;叶堂远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挂在圆脸盘上,震惊的表情没及时收回去。
&esp;&esp;怎么着?这是怎么着啊?
&esp;&esp;玉穗儿熟门熟路卸车、喂马。
&esp;&esp;留容时遥父女跟叶家众人寒暄。
&esp;&esp;家中人来人往的多了,叶青竹找老马过来,又扩建了两间房和一处客室。
&esp;&esp;房子还未完工,但客室已经能做招待之用。
&esp;&esp;容老爷的目光明明亲和,但叶堂远就是觉得后背发毛。
&esp;&esp;一屁股坐在大哥身后,感觉上才好了点。
&esp;&esp;此时东屋,女子们已经熟络地笑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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