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你对她好,她就喜欢你。
柔软的唇印在江挽歌冰冷的肌肤上,他莫名笑了一下。
水冲完,这个澡也就算是洗完了。
小家伙自己在那里用毛巾擦身体,咯吱咯吱的,江挽歌看了一眼身旁台面上的脏衣服,闻着都臭,不能再穿了,他去衣柜前给她挑新衣服。
好在唐娜对她还是好的,买了不少衣服寄存着,五颜六色的,莫名挑了一件最像水果味的,橙色的,江挽歌拿给江糖糖。
他跟她身高对比真的很明显:“自己穿?”
江糖糖点点头,笑眯眯的,又是奶音:“自己穿。”
小手蹿一个衣袖,又蹿一个衣袖,真挺可爱的,江挽歌本来想走,想了想又算了,拿了个吹风机,把小人抱在台面上,边给她梳头发边吹水。
江糖糖小孩模样给他秀自己手腕上的彩绳:“漂亮吧?”
江挽歌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在她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少交乱七八糟的朋友。”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未来会有多么感激江糖糖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只有江糖糖听到这话懵懵的:“哥哥你怎么知道……”
偷窥你了。
“不知道,猜的。”
话题结束,头发也吹好了,关掉吹风机。
江挽歌看了一眼江糖糖:“现在能自己去睡觉了吗?关灯?”
江糖糖看着孤单一个人的房间,她咬着下唇,想要很坚强,最终还是摇头:“不行。”
小孩真麻烦。
“随便你。”
江挽歌随手拿走了她放在台面上的脏衣服,收纳进盆里,带走:“校服要洗吗?”
洗衣机带烘干,一晚上就能干干净净。
“嗯。”轻轻地,江糖糖点头。
江挽歌便顺手拿了,路过脏衣篓的时候看了一眼江糖糖一个字都没动的,打开的作业本,转身走了。
第二天江挽歌走的早,留了张苍劲有力的字条告诉她司机在楼下等着了,过去做数学研究以及科研的过往已经塑造过江挽歌——他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很认真。
且,一晚上的好心情似乎也帮江挽歌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也实在好奇公司里到底有什么毒虫让大家纷纷离职。
只是因为有个脑残上司?
或许答案没那么简单。
这种挖掘谜底的快感还挺让江挽歌着迷,他也似乎终于第一次在搞金融上面体会到了快感。
但在追求工作的同时他也一并面面俱到,餐桌上给江糖糖的早餐也有,换了个口味,草莓三明治,几个车厘子。给她洗好的睡衣校服也在那儿,带着洗衣液温暖的味道,香香的。
像是江挽歌这个人一样。
让人悸动。
江糖糖抱起来闻了一下后,穿上衣服,安静吃完早饭,下楼去上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段时间。
天逐渐冷了下来,那什么所谓的新人仪式party,被江挽歌无限期延后了,先等这个项目完结了再说吧,直接就算办成庆祝party也行,他又无所谓,甚至对这种交涉没一点兴趣爱好。
至于项目,也就是查清毒虫计划。
江挽歌是在各方面都有天赋,但融入公司集体都还需要一段时间,更别说要清楚弄清楚整个体系了,依旧在找,供应商,客户,融资,拨款,一个一个在查,但是进度依旧缓慢,似乎就差一个启发的点。
从公司回家里的车上,江挽歌给父母打长途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说实话他也很想问:“公司出问题了不管?”
他们至今玩了快有3个月了。
唐娜似乎有点担心女儿的,但江岷打断了她:“挽歌,你告诉我,如果什么事情都是我处理了,是不是便只能锻炼到父亲,锻炼不到你?”
江挽歌唇角颤了颤,无话可说。
“回到正题上来,什么时候回来?”
12月,天气太冷了,总是在北半球玩,回上海也冷,江岷想去夏威夷。
于是他说:“再一个半月吧。”
江挽歌:“回来刚好过年。”
“嗯,过年。”
唐娜抢答:“这次过年我要看到你和糖糖好好的。”
“……”神经。
江挽歌:“你一点都不需要担心你女儿的吗?放任她在我这里?半学期快过去了,她成绩还不好。”
唐娜平时跟江糖糖通电话呢,她笑:“可是糖糖说很喜欢你诶。”
他们之间也就一个帮洗澡情。
江挽歌不知道说什么了,想挂电话,唐娜却忽然安静地说:“挽歌啊……这段时间妈妈真的谢谢你。”
“不仅是你真的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忙公司事务了,也是你真的很完美地照顾了你的妹妹,这让我和你的父亲都有了放松,我们自结婚以来,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蜜月旅行了,这都是托的你的福。”
“谢谢我们能有你这样好的儿子。”
江挽歌皱了下眉头,唐娜又说:“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也帮着江糖糖提升一下成绩吧,给她请了家庭教师,但她多动症总听不进去,挽歌你成绩那么好,应该可以的,至少,我相信你比我们强。”
“说真的。”唐娜说:“我和你爸爸一直自豪你自己考到北大呢,逢人就夸,你爸害羞不说而已。对吧?”
她看向丈夫。
江岷在轮船上回眸朝她看过来。
“长途电话很贵。”江挽歌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江糖糖果然又在焦头烂额她那个低能儿都能做出来的作业。
3个月的相处两人已经有些熟络了,看着她的背影,江挽歌笑了一下,莫名觉得她还有点可爱。
“来吃饭。”也改善一下伙食,江挽歌从一个很有声望的中餐厅打包了饭菜——对于公司的事务,他也要抓紧时间了。
于是减少做饭时间,选择外卖。
“嗯嗯!”江糖糖回眸点头,赶紧小跑过来。
谁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有情感在流淌了。
饭间有闲聊,江挽歌告诉了江糖糖父母还得有段时间才回国的消息,江糖糖果然眉眼沮丧了一下,但很快又亮了起来。
她笑颜:“哥哥这里也很好!”
她小声:“就是排除要一个人睡觉。”
“说什么?”
江挽歌听到了,所以她不肯洗澡,每晚开着灯,是因为这个?
“没什么!”江糖糖笑着敷衍过去。
“睡一张床,做梦呢。”江挽歌果然还是改善不了毒舌的毛病。
江糖糖这段时间都习惯了,只是沮丧了那么可能只有一秒钟,低着头撇着嘴角继续吃饭。
她当然没发现这段时间她的牛奶都已经是热的了,且有段时间没再流鼻涕了。
明天周末,小孩睡得早,洗过澡后江挽歌来到了江糖糖的房间,看她的作业,什么鸡兔同笼、一边放水一边灌水,看着仿佛在回忆童年,江挽歌给了一些批注,准备等周六小孩醒了跟她讲。
他先去忙工作。
因为人员大幅度辞职,江挽歌这三个月用的策略基本也是“一边放水一边灌水”,从市场招聘人才来弥补空缺,可惜也留不住,且市场部给的这预算也完全不够花。
江挽歌思考了一阵后,他突然给导师g打去了电话,g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