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窗外风斜斜吹向女人的秀发,带着暖意,女人却用长风衣紧紧包住自己,脸上架着巨大墨镜,盖住半张脸,张望片刻,推开包厢大门。
&esp;&esp;男人早已候在门口,揽住她的腰,鼻息喷在她颈窝。
&esp;&esp;“辛美,你瘦了。”
&esp;&esp;李辛美本能推拒,却被他一记深吻堵住。男人尝起来还是老味道,烟草混着酒精,她的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去。
&esp;&esp;“别……梁坤,到此为止。”她喘息着推开他,墨镜滑到鼻梁,露出眼底的惊慌。
&esp;&esp;“支票你收了,一点心意好聚好散。”
&esp;&esp;梁坤低笑,扯下她的风衣,手熟练地钻进她裙底,摩挲那处早已湿润的软肉。
&esp;&esp;“生了两个,还是那么骚。”梁坤的手指加重力道,逼出她一声闷哼。
&esp;&esp;李辛美忽然如梦初醒般,“司机在等我……”她奋力推开他,大口喘气,胸膛起伏,脸颊烧得发烫。
&esp;&esp;湿哒哒的手指从裙底抽离,梁坤停手,面色不悦地翻身坐起,点燃一根烟。
&esp;&esp;烟雾缭绕间,她把支票塞给他,他拿起端详片刻,感叹道:“蒋太太出手就是阔气……”顿了顿,嘴角勾起嘲讽,“只是,还太少。”
&esp;&esp;李辛美倒吸一口气,“你做人要知足。”
&esp;&esp;她看着男人,梁坤同样打量面前的李辛美。
&esp;&esp;这个曾跪在他身下摇尾乞怜的坐台女,后来被蒋钦养在外宅,寂寞时还会爬上他的床,求一丝疏解。可如今,她自以为稳坐富太宝座,竟想一脚踢开他。
&esp;&esp;他笑,“难得从你口中听到这话。辛美,你不想想,那么好的日子是谁给你的?蒋太太真有那么好当?”
&esp;&esp;李辛美又何尝不知。当初蒋钦同她领证,她便想昭告天下,可蒋钦不准,签了婚前协议,那时蒋钦手下集团已经控制了主流社交媒体,一切平台被严格控制,发声无门,何况她这样的出身就是出去告诉别人她是蒋钦的老婆,也只会被当作疯子。
&esp;&esp;若非她将温雪献给他,若非自己生了个儿子……
&esp;&esp;可梁坤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给我的?!”
&esp;&esp;好日子全靠她取舍,与他有半毛钱干系!
&esp;&esp;“别生气啊辛美。”梁坤安抚地笑,抛出新饵,“你觉得吴坚这个人如何?”
&esp;&esp;吴坚,榕城市长,她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恩赐生产时,吴太太送过贺礼,交往却不多。她摇摇头:“不太认识。”
&esp;&esp;男人意味深长地笑:“吴市长对辛美你,可一直流连忘返呐。”
&esp;&esp;什么?!
&esp;&esp;李辛美的心猛地一沉,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脑中的杂念,“吴坚?我们……他怎么会……”
&esp;&esp;梁坤的笑意更深了,他掐灭烟蒂,凑近她,声音低如耳语,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esp;&esp;“忘了那晚?去年这个时候,你喝得烂醉,我本想送你回去,谁知吴市长正好路过,‘巧’了不是?他的车队停下,他一眼就看上你了。那双眼睛,啧啧,像饿狼见了肉。”
&esp;&esp;李辛美的脸色瞬间煞白,手指死死抠住包厢的沙发扶手,指节发青。
&esp;&esp;她隐约忆起那夜,酒精烧灼喉咙,梁坤的笑脸模糊成一片,车厢里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然后是熟悉的律动抽插,醒来时下体黏腻,梁坤笑盈盈赔罪说自己昨晚太急,忘了做措施。
&esp;&esp;“不可能……我没有和他……”
&esp;&esp;话音未落,她忽然想到什么,厉声尖叫起来:“那天是你!你给我下药!!你……你这个畜生!”
&esp;&esp;尖叫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像被困野兽的哀嚎。梁坤不为所动,只是懒洋洋地靠回沙发,点燃第二根烟,烟雾如纱,将他的脸遮得阴晴不定。
&esp;&esp;她扑上去,纤细的手指掐住梁坤的脖子,指甲嵌入肉里,划出道道血痕。梁坤不闪不避,任她发泄,眼中却闪着病态的兴奋。片刻后,他轻易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将她压在身下。
&esp;&esp;包厢的门虚掩着,外面隐约传来服务生的脚步声,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畜生?辛美,当年你跪在我床上求我肏你时,可没这么说。我救了你那么多次,现在怪我?怪我给了你蒋太太的位子、给了你儿子?”
&esp;&esp;“当年蒋钦为什么娶你,我给你发了过照片,你应该很明白了呀。”
&esp;&esp;他放开她,从烟盒里抽出一张照片,甩在李辛美面前。
&esp;&esp;女儿温雪的童年照赫然出现在上面。
&esp;&esp;李辛美幡然,那天在东山别墅给她发消息的,居然也是他……
&esp;&esp;“吴家叁代单传,偏偏吴坚身患弱精,除非人为干预,想怀上孩子难如登天。当年吴太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拼出一个丫头片子。”
&esp;&esp;“不过也是仗着这个病,几年来吴坚奸淫了不知多少女人,可只有你,辛美,你生了,还是个男孩。”
&esp;&esp;“你不该怪我,这个孩子是我给你的恩赐。”
&esp;&esp;“这是命。”
&esp;&esp;李辛美的脑中嗡嗡作响,世界像被撕裂成碎片。
&esp;&esp;她想过恩赐是梁坤的种,却从没料到还有吴坚。
&esp;&esp;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调:“蒋钦……蒋钦知道吗?他怎么会……”
&esp;&esp;“蒋老板是做大生意的……”梁坤大笑出声,笑声干涩而残忍,像砂纸摩擦玻璃。
&esp;&esp;“可是他要的太多,没有白道的人帮他,那么大的盘子,他一个人怎么吞得下?”
&esp;&esp;李辛美的心凉了半截,忽然想起怀孕时被监禁,有一晚她被人送到医院做羊水穿刺,也许先前蒋钦只是猜测,那晚应该是彻底确定下来。
&esp;&esp;梁坤又道:“你说他蒋钦的老婆,给吴坚生了个儿子,吃了那么大的亏,又会得到多大的回报?”他凑近,声音低柔却刺骨,“辛美,我真心疼你,被一个没心的男人耍得团团转,你不恨吗?”
&esp;&esp;“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辛美的声音弱下去,男人递过烟,她用嘴衔住,猛吸一口,烟雾过肺,缓缓吐出,终于冷静下来,坐回座位。
&esp;&esp;“你要我帮你?阿坤,我已经是蒋太太了,吃喝不愁香车豪宅,况且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未免把我李辛美想得太蠢了些。”
&esp;&esp;“你没得选。”尽管他的嗓音刻意和善,面孔上的嫌恶和鄙夷却不断加剧,“吴坚要孩子,而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