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衣服挂在他身上,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会被风吹得晃荡了。
紧接着他心道不妙。
坏了。我的出息好像只有隔着网线有效。
“睡不着吗?”季闻则问。
郁思白移开视线,偷偷搓搓指尖,很硬气地胡诌:“睡过一觉,醒了。”
言下之意是睡不着的只有你。
他走上前去,自觉步伐稳健姿态潇洒,开口就问:“你能把这玩意儿染成蓝的吗?”他指了指头发。
季闻则侧头看他,轻哂,温声说。
“我可以把你的车顶头上。”
郁思白:?
“……不能就不能呗。”他闷道。
季闻则没说话,看着青年把胳膊挂到栏杆上,头枕着胳膊,先看了一会儿远处的灯塔,然后忽然扭头看他。
郁思白的目光总是澄澈又专注,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让人很容易就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牵扯住,回过神来,早就已经栽倒进去了。
冷不丁的,季闻则忽然问:“你能接受?”
郁思白顿了顿,很快眨眼,随意道:“有什么不能?”
他想了一下,很体面地说:“你现在过得多好啊,豪车腕表美酒香车……说到底我作为粉丝,也只是想你过上好日子而已……呃。”
季闻则收回视线,郁思白就忽然一卡壳,有点编不下去了,于是只能踌躇地抬手挠了挠头。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他说。
季闻则垂眸轻笑,昏暗的灯色照不清他的神情,那声轻笑也被夜风吹散。
“那我们聊聊光明的未来?”他说,“关于明晚的酒会……”
郁思白看向前方,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你说。”
顿了一下,他又突然补充:“果然我之前的感觉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