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的脸颊,他说着,“小宝,你大可不必对林乐心怀愧疚——别否认,假使你真的认为‘这辈子我又没害她为什么要补偿她’,那你为什么要屡次帮她呢?”
&esp;&esp;仲江问:“你都知道什么?”
&esp;&esp;“还不太清楚,梦总是断断续续的,清醒后也不一定全部记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那个故事里,你最后已经很林乐和解了。所以我希望你把两个世界分别对待,别再用不曾发生过的事审判自己。”
&esp;&esp;仲江问:“那你呢?”
&esp;&esp;贺觉珩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片刻后他语调里流露出笑意,“抱歉,那个世界里我们结婚了,我以为你做出的补偿,也有我的一部分。”
&esp;&esp;仲江又踩了他一脚,“第二件事是什么?”
&esp;&esp;“第二件事,”贺觉珩卖了个关子,“你可以猜一下,和你自己有关。”
&esp;&esp;仲江作势要从他怀里钻出去。
&esp;&esp;贺觉珩忙把她拉回来,“第二件事就是,尽管仲家破产了,但仲江没有破产。”
&esp;&esp;仲江怔住了。
&esp;&esp;贺觉珩绕着她散落的一缕长发,和她解释说:“梦里你和父母的关系更差,你好像很恨他们,所以你转移走了仲家的所有资产。”
&esp;&esp;仲江并不意外,“已经被卖了还债,还能有多少感情在?他们现在对我好是因为仲家还在,我是仲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仲家岌岌可危,那有没有继承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esp;&esp;话说完,仲江往下拉一下贺觉珩的手,“我要出门了。”
&esp;&esp;贺觉珩无可奈何地想,即使他用尽方法和矫言,仲江的意志都不会因此改变,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
&esp;&esp;而他又恰好爱极了她这一点。
&esp;&esp;贺觉珩垂下脸,在仲江嘴唇上咬了一下,随后松开她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