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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下(1 / 2)

慈善晚会结束了,意料之中sheliak承担了大部分指标,林乐复杂地注视着那个手写下的名字,调整着呼吸。

基金会的其他成员在庆祝他们取得的成就,而后是尽快安排物资采买与发放,有人兴高采烈地拥抱住宴会厅上演奏钢琴曲的年轻人,亲吻她的脸颊,告诉她我们可以拯救你更多的同胞。

林乐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会议室。

她下楼,从宴会厅的侧门出去,那里有一辆车在等她。

司机站在车门外,看到她后迎了上来,送她前往餐厅。

林乐呼出一口白气,乍然与故人重逢,难免思绪万千。

没过多久,汽车停在一家空荡荡的餐厅前,司机解释说没人是因为餐厅在两个小时前就歇业了,现在是老板加了钱延长了营业时间。

林乐无所谓地讲:“我知道了。”

餐厅门口等待的侍应生将门打开,将她领去唯一有人在的餐桌。

空寂的餐厅安静的吓人,很快林乐意识到,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那对夫妻各坐在餐桌的两端,没有一个人讲话。

“……”

他们真的是夫妻吗?林乐有些怀疑。

“忙完了?”

仲江打破了这份怪异的安静。

林乐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她扫了眼贺觉珩,这个人和过去比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调子,他点了下头,权当是问好。

侍应生推着餐车过来,询问他们要喝些什么。

“除了酒精以外随意。”林乐说。

仲江要了低度数的白葡萄酒,贺觉珩跟她一样。

许是因为提前打过招呼,侍应生利落地上完餐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有需要可以晃一下桌子上的摇铃。

林乐抿了一口芭乐奶昔,开门见山问:“我想知道真相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资助gphf是因为我吗?”

“可以这么说。”

贺觉珩终于开口了,他淡淡讲:“她对过去的事一直无法释怀,为了解开心结,我提议向gphf注资。”

“抱歉。”仲江说着。

当汹涌的感情褪去,她终于得以留意到自己脚下的满目疮痍。仲江说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做错的,可能是林乐愤怒地表达自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也有可能是察觉到贺瑛与贺家的真正面目。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

林乐有些不自在,在谋杀案之后,仲江曾过来见过她一次,她失魂落魄,状态看起来比刚出院的林乐还要差,而后和她道歉,说自己过去太疯魔,做错了很多事。

那个时候林乐全当她是因为仲家败落的才不得以和她道歉,她讥诮仲江是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可惜她也无能为力,谁让仲江看上的人是贺觉珩,一个不折不扣的卑劣小人,她沦落到如今下场是咎由自取。

“我确实是咎由自取。”

仲江看向远处玻璃上投射的灯影,由于座次缘故,玻璃上他们的影子挨得很近,看不出过往是怎样的针锋相对。

“第二个问题,”林乐继续问:“我想知道当初的真相。”

她的手按在桌子边沿,骨节紧绷着,眼睛死死盯着贺觉珩的脸,一字一句说:“或者说,为什么是我?”

“你很合适。”贺觉珩坦荡讲:“不过一开始我没有想到利用你去诱导贺瑛实施一场不完备的谋杀案,最开始和你接近制造流言,只是为了让她离我远一些。”

在林乐转学进赫德之前,贺觉珩已经明确拒绝过仲江很多次,然而他的这些话仲江没从来没有听过。太绝情的话贺觉珩也没办法对她说出口,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

朋友给他出主意,说你要是实在拿仲江没办法,就去找个女朋友,这种情况下继续仲江纠缠你的概率很低。

贺觉珩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谈恋爱,不过朋友的话确实给他了启发,他想假如仲江知道他有心仪的女生,那她是否就会放弃对他的执念?

“旁人我无法确定,”贺觉珩解释了他前面关于林乐“很合适”的说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不会对我有任何高于友谊之上的好感。或者说对于你来说,在处理好你母亲的病与家中欠债和你的学业之前,你不会考虑恋爱的事。”

而这恰好就是贺觉珩能利用的地方。

他可以帮林乐的母亲找足够好的医生,给予她更好的学习资源,这会让林乐即便对他毫无感觉,也不会跟他划开界限。维持着一种彼此之间并无情愫,但在旁人眼中看来他们关系不清不楚的特殊氛围。

可惜全是无用功。

贺觉珩评价着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太过轻率愚蠢,自以为事情会顺理成章地按我设想的发展,实际上充斥着意外。我低估了贺瑛的狡诈和卑鄙,你可能不太清楚,贺瑛很早就计划要怎么吞并收购仲家的产业,所以在你转学进入赫德之前,他就委托我母亲经常性地邀请小、仲江来我家做客。”

林乐的目光转移到仲江脸上,印象中她一共见过贺瑛叁次,一次是学校的校庆活动,贺瑛作为校董出席,另一次是贺觉珩的生日会,她被贺瑛警告不要痴心妄想,最后一次便是那次被贺觉珩诓骗到贺瑛书房被他发现偷听,险些被他灭口。

这叁次的回见给林乐留下了极糟糕的心理阴影,在她看来贺瑛是纯粹的冷血生物,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残酷手腕,她有些无法想象仲江是怎么去贺家做客的,林乐现在想起来贺家都觉得那里像一个满是血腥味道的刑室。

“他和我说她的妻子非常喜欢我,想要让我常常过去,好叫他的妻子开心。”仲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葡萄酒,回忆这段往事对她来说并不算多轻松。

低度数的白葡萄酒并不会过于辛辣,它恰到好处地抚慰平仲江的起伏的情绪,让她恢复平静。

仲江讲述了一个细节,“在我到贺家后,贺瑛会拿出一大捧鲜花给我,告诉我他的妻子很喜欢花,所以拜托我帮他把花送给她,作为回报,他可以满足我的一个小愿望。”

这是十五岁之后的仲江从未感受过的家庭温暖,贺瑛毫不吝惜心思时间在她面前扮演一个随和、慈爱的父亲,使得她轻易被哄骗,对这对夫妻无比信任。

“在你们的流言刚传到我那里不久时,贺瑛就告诉我,我是他们夫妻唯一认可的晚辈,他们无比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他们的真正的家人。”仲江低声说着,“我不能说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贺瑛的诱导,但那时候他对我灌输的思想就是如此,我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只需要我稍微付出一些努力。”

至于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贺瑛没有明说。

“我一开始以为,他想要的不过是我们两家合作时,仲家再让渡过去一些利益与好处,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让我变成一个……”

仲江的话没说下去,她的手在轻微发抖。

“一个和我母亲一样,缺乏善恶与是非观,只跟从他思想理念行为模式的完美工具。只不过这个工具是为我打造的。”

贺觉珩替仲江说完了她没能讲出的话,他指了一下自己,“而在此之前,我是他为贺家打造、能够延续贺家、延续正鸿的另一个工具。”

林乐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细细密密的冷意像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毛骨悚然地想,即便贺瑛被贺觉珩送入了监狱,可这并不代表贺瑛失败了。

毫不留情利用旁人性命达到目的的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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