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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带着疑问,他来到孟岱餐厅,这下餐厅倒是没清场,零散几个顾客正在进食,安有一头粉毛最闪耀,正在厅内中央的小舞台旁跟一个人说话。

孟岱最先发现严自得:“严自得,你来了!”

孟一二也端着杯子转身:“严自得,你来啦!”

安有耳朵很尖,他转过身来:“严自得!”

严自得严自得严自得。

严自得后悔今天没带耳机出门。

“哎老大,你怎么来了?”许向良开了口。

他是孟岱店里的驻唱,主要负责晚上摇滚场,出现时机全凭他有没有喝多,没喝多就来,喝多就睡死,或者就呼朋引伴去飙车,他们上周还见过一次。

严自得:“被叫来的。”

下一秒他又指向他俩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许向良说:“噢少爷说今天他也想唱一首。”

安有在旁边很微小幅度地点头,他在这时倒显得羞赧,严自得再定睛一看,还瞧见他脸上贴了些什么闪闪的东西。

严自得心下不妙,视线游弋到孟岱那儿,果然,孟老板脸上钉子都少了几颗。

这下孟岱也没看出什么社恐之情,相反还揶揄了他一眼,笑眯眯夸张着嘴型:

加油。

什么加油。

严自得又转向安有,刚刚那几十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向良一边调试着设备一边和安有商量:“那待会儿是我唱完你再上场?”

安有用力点头:“我插中间就行,开头和结尾还是你来。”

他对自己水平太清楚,如果让他第一个来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许向良挑眉:“成啊,就不知道谁这么好命,还能得到少爷为他亲自唱歌。”

安有:“就在你眼前。”

“啊?”

许向良左顾右盼四周都没找到一个他能接受的人,直到他被安有按住站定。

“就他。”

许向良:“…啊。”

“哈哈,原来是老熟人啊。”许向良挠挠头,“少爷好眼光好眼光。”

他好话说得一溜:“毕竟我们老大的确帅气非凡别具一格眼睛一眨迷倒万千少男啊。”

好命本人:“……”

严自得推开许向良的脸:“你呆一边去。”

许向良果断跑路,还顺带钻入柜台后和老板一起嗑起瓜子。

严自得这下总算是摸清了安有他要干嘛,他将安有拉来一边:“你到底要干嘛?”

安有无比诚恳:“追你。”

话说得太自然,偏偏又如此迅猛,字块在那时竟变作钉子钉住严自得咽喉,只教他一声都难以发出。

安有还在继续:“我有上网搜索过,但感觉他们方法我都做不来,我做饭不好吃,情话也不太敢说,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羞啦。”

严自得开始怀疑安有嘴中那个害羞的意义,难道每天每天跟猫捉老鼠一样抓捕自己的行为叫做害羞?

他觉得自己得为安有正名:“你不害羞。”

相反很多时候都无比直接,可惜严自得不懂喜欢,喜欢和幸福不一样,幸福有重量,有质感,有模板,但喜欢没有,他无法观测到这种心绪的存在。

因此严自得无法理解安有说的喜欢,但他能看懂安有的行为。

像米粒一样黏住自己生活的每一寸,又像是粘毛滚筒在自己身上咕噜噜滚过,严自得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又偏偏被他带走皮毛的注意。

“好吧。”安有没打算纠缠这个话题,他兴致看起来明显没有很高,像是有些紧张,“爸爸说我追人的行动还不够,他说他以前追妈妈的时候能用的好方法都用了一遍。”

严自得垂眼看他,眉钉随着他表情在微小地颤动,屋顶的灯好亮,照射着银面上反出细碎的光。

有些晃眼,严自得挪开了眼。

安有还在说他父亲的做法,但严自得对此根本没有兴趣,在此时安有似乎也完全没有考虑他,只是不断翻动嘴皮试图说话,像是在驱赶着什么。

严自得有所推测,这是紧张,但少爷还会紧张?

严自得不理解。

他只是觉得很奇怪,这是像这表达喜欢吗?

“嗡——”

电吉他发出低沉嘶吼,灯灭了,许向良上了场。

安有终于停住,他将严自得拉去座位上坐下。

孟一二端着橙汁跑来,顶着昏暗的灯光递过他们。

他在递给安有时还惊了一跳:“哥哥你手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安有皱着鼻子喝下一大口橙汁:“因为我很紧张。”

听到这句话严自得看了一眼他,的确是紧张的模样,标准化的紧张,以至于刚刚他看自己眼神都四散着。

“严自得你等下……”

“刺啦。”

话筒发出刺耳声音。

严自得没有听清,正想开口问时许向良叫到了安有。

“中途插播一首歌啊,让我们欢迎安少爷!”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严自得不知为何也有些紧张,他看着安有上台,一步一步,套着他那身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王子衫,握着话筒唱出了第一个音。

严自得没有听过这首歌 ,甚至连语言他都觉得陌生,他垂下眼,旋律像藤蔓将他缠绕。

两分半,一首后摇,一首严自得不知道名字的歌。

他听不懂语言,只能粗浅理解旋律,安有其实唱得真的很烂,并非说他声音难听,而是怎么听都不到调上,但他唱得又太紧张,像是曲调里隐藏着什么非由此传递不可的心绪。

严自得怀疑自己触碰到了,但他不敢肯定。

许向良小声在旁边点评:“少爷原来还是有短板的。”

严自得幽幽看他一眼。

许向良嘻嘻哈哈:“哎,但真情十足啊,这不就跟我们之前在那边听的那断断续续的曲一样。”

这段时间富人区那边像收了个学生,琴声就没再流畅过。

严自得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水平客观来说都烂,但一个毅力可嘉,一个勇气可嘉。

一曲结束,安有还是没走,但他没有握住话筒,相反后退一步,他张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严自得却一眼辨别出来。

安有说得是:

祝你今天开心。

像是不愿天长不盼地久,只求此刻。

严自得猛得垂下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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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安有下台后兴致明显高了许多。

他又开始叽叽喳喳:“严自得,我刚刚唱得怎么样?”

严自得无言片刻,最终还是昧着良心道:“正常。”

安有倒很坦然,他瘫在椅子上,手指一搭没一搭摸着眉上的贴纸。

“我知道我又跑调了,我对艺术这块还真没什么天赋。”

严自得笨拙开口:“其实还可以。”

安有扭过头来盯住他,又是那副含笑的表情,但严自得其实有些讨厌安有这么看他。

粉毛瞳仁很黑,但又剔透得仿若镜面,每当他如此盯住自己时严自得浑身上下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发麻。

安有看向自己,但严自得总觉得他又像透过自己看向他人。

而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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