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该问原因,“去哪里?”
严自得紧咬着每一块字,他吐出,又像是在撕咬,每个字都得脱层皮才能从他唇齿间滑落。
“严自乐的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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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我叫叔叔开车送我们?”
安有此时正带着头盔坐在小电驴后座,蜿蜒颠簸的山路颠得他脑袋在头盔里晃得晕眩。
头盔还是严自得塞他的,说什么自己脑袋有伤带着好痛,安有这才接过。
严自得轻描淡写:“我说过了,我社恐。”
安有伸手抓住他衣角:“你可以坐在后座呀。”
严自得很有主见:“嗯嗯,不要。”
安有撇了下嘴,超小声嘀咕:“我也想揍你。”
话语比风都要轻,但就是落进严自得耳朵,他不动声色提了点速,电驴驶过坑洼处哐当一声,飞了又跌,身体失重一瞬。
“严自得!”
安有揪紧他衣角,带着严自得往后仰了一下。
“听着呢。”严自得荡回身体,他短促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少爷,没看清路。”
安有果断朝他背上不轻不重捶了一拳。
抵达山脚下时太阳没有移动几寸,阳光大喇喇撒着,安有取下头盔后眼睛难免被晃了下。
严自得早就抬脚向山上走去,此时只给他留个背影。
安有小跑起来:“严自得!”
严自得严自得。
生活怎么如此嘈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