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几步就觉得自?己要跌倒,相反严自?得走得稳得不行?,甚至还能双手揣兜耍个帅,脚步平稳得像走过千万次那样。
严自?得随便?敷衍了?句,他向前拐了?个弯。
“到了?。”
土堆矮矮的、小小的,安静地在?土地上堆成一座窄小的山,上面插着一块早有?些腐朽的木牌,牌面上用蓝色颜料写着一行?字。
严自?乐之墓。
字块几乎占据了?木牌百分之九十,但土堆却只占据土地窄窄一方?,像是严自?乐死时贴心地蜷缩成一个小点,而严自?得则负责将这个小点掩埋。
毫不费力,如此轻巧地将他掩埋。
安有?连动作都轻了?好多?,他看向严自?得。
严自?得表情并?没什么改变,还是那副平淡恨所有?人的模样,只是他手上动了?下,他弯下腰,将严自?乐坟头上为数不多?的杂草拔了?下来。
安有?找准时机开了?口:“严自?得你真找了?一块好地方?,你看这里都不怎么生杂草,严自?乐肯定会感谢你的!”
严自?得吐出一个冷笑?话:“其实是因为他一毛不拔。”
“…啊啊?”
少?爷明显没能理解他笑?点。
严自?得扯了?下嘴角,将草丢给安有?:“他是该感谢我,毕竟这草都是我拔的。”
严自?乐死了?。
全世界没有?人记得严自?乐,只有?严自?得。
连他祭日也都只有严自得一个人来上坟,第一年上坟时他没有?经验,杂草布满严自?乐的坟头,那会儿他找了?半天,才?根据木牌找到他哥的坟墓。
后来他学聪明了?,时不时就来严自乐坟前溜达一下,倒也不是为了?给他拔草,单纯就是想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