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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1 / 2)

“但刚开始我有一段时间说不出话,变得像哑巴一样,只能发出一点啊啊哦哦这种元音,很好玩吧,像是元音大作战。”

但明?显严自得不觉得好玩,他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声音被撕裂拉扯,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好丑陋。不断挣扎的过程,不断抗争的过程,身?体脱离掌控显得笨拙的时刻——好丑陋。

他垂下眼睛,赌气那样回答:“不好玩。”

安有说严自得你怎么又要这样,严自得倒不觉得有什么,他顺着时间的河流回溯,将安有之?前说的话找出。

他说:“我也要代替你痛。”

严自得想,有些疼痛安有无法用语言穷尽、表述,那他就?去体验。面对死别时的疼痛,他不去回避,面对复健时□□的艰苦,他也不断去回想。

安有不用语言表达也没有关系,幸好严自得能够亲身?实?践。他能完全理解安有,共频他过去多次疼痛瞬间。

安有皱了下脸,他嘟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感觉。”

严自得讲他语文在这个时候又好了,又说但我们之?间关系不是这样。

安有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严自得觉得这时候安有好可恶,但他却又乐在其中,他可以?多说一点话,多走一步路。严自得回答:“老鼠爱大米的关系。”

安有好无语:“我才不要当老鼠!”

严自得笑他:“又没有说你是老鼠。”

“那我也不想你当老鼠,你不如当鼹鼠,松鼠,豚鼠,光老鼠听起来就?有点小坏。”

“…这些都不重?要,”严自得告诉安有,“重?要的是中间的字,老鼠爱大米,我也喜欢你。小无,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所?以?我想要你对我再坦诚一点,不要总害怕我受伤——”严自得顿了下,他有点感谢自己复健期间,那段时间他被迫读了好多故事,读到哪怕说真心话也少有趔趄。他想现在他可以?,也必须更主动一些。

“我已经犯下了一些不可弥补的错误。”

安有纠正他:“那不是错误,不是的。你不能这样否定过去的自己。”

严自得从善如流:“那就?是我已经错过你生命里的许多了,我不想再错失,不想只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所?以?之?后多给我说好不好?”严自得垂着眼睛又摸安有手?指,安有被他摸得简直浑身?发麻。

“好的,但你不要撒娇。”安有一本?正经。

严自得便知道自己偷学安有的技巧被看?穿了,他耳朵有点红,但依旧要慢吞吞说:“对不起。”

之?前严自得总不爱道歉,也不爱表达喜欢,讲述爱,语言常常只在他胃里打转。但现在,严自得总算意?识到了语言的重?量,虽然还做不到将语言摔出,但他正在尽量表达出每一次歉意?与心动。他想要安有也能完全体会到,让他真切感受到,他身?旁还有自己。

“什么啦…”安有吐吐舌,“我意?思是你撒娇完全让我心脏蹦蹦蹦蹦跳,好吓人,我控制不了我心脏了。”

严自得求知若渴:“那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安有很多时候都快要分不出来严自得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他大人有大量,很有气概大手?一挥。

他捏住严自得嘴巴,刚想踮起脚响亮啵一声时,一一姐的声音遥遥从外面传来。

“自得,小无!”

安有连忙躲去严自得身?后。

严自得耳朵也有点红,他将安有遮得严严实?实?,问:“怎么了?”

安有在后面拿脑袋撞他背脊,痒痒的,严自得缩了下肩,但还是装得很正经模样。

一一姐嘿嘿一笑:“叫你们快点回来吃饭啦!”

我原谅你

意识到盛夏真的来临时, 严自得?正在孟岱酒吧里?。

屋外蝉鸣又盛了?,吱吱叫得?像要将天空啃出一道口子。雨也更频繁了?,翻动书页那样哗啦啦冲刷地面。

严自得?他?们就是又在这样一场雨里?进来的。

时隔两年, 他?们又短暂聚会在一起?,屋外雨紧凑地下着, 屋内新闻频道正播报着反对机器人公民化运动愈演愈烈。

孟岱率先叹一口气, 他?道:“就是这个运动,动得?我给孟一二报的精英班就此解散, 钱只退回来四分之一。”

孟一二对此倒没什么遗憾,反倒来宽慰孟岱:“哎呀爸爸这件事你都讲了?十多遍了?,我之前就给你说了?啦, 我觉得?这个精英班也没有很精英啦。”

“的确,也没见孟一二长什么见识出来。”许向良在旁边磕瓜子。

这一来二往,孟岱听得?更是肉疼, 严自得?在旁边还冷不?丁来一句:“当时安有不?还觉得?你跟进了?传销一样。”

但话到当事人,安有却记不?起?来自己有这么说过,毕竟那是两年前, 这么短一句话早跟水滴一样没入大?海。但安有还是顺着严自得?话头接了?下去:

“对呀对呀,人和机器人在教学方面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孟岱回:“这叫科技的必然, 顺应时代的发展。”

“喏,”严自得?指了?指屏幕, “你说的对, 现在也的确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了?。”

孟岱噎住,但又不?忍心放狠话,只得?大?人有大?量,用?气声咕哝:“怎么还是那么损嘴……”

严自得?耳尖,这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坏蛋样地嘻嘻笑下,安有在旁边给他?咬耳朵,讲你再说下去孟老板今晚都得?睡不?着了?。

但严自得?想今晚孟岱大?概率会睡得?不?错。今晚他?们喝了?许多关于大?人的酒,孟岱将今晚的主题敲定为庆祝严自得?新生。

安有倒不?是很喜欢这个词,后来他?悄悄给严自得?说,这说得?感觉像是死过一次。

严自得?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的确死掉一次,艰难褪掉一些过往的皮,但说到新生,严自得?想自己还并没有到这种程度,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些需要他?直视的哀痛他?依旧选择闭上眼。

酒到兴起?时许向良突然问他?:“严自得?,我有点想知道我在你幻境里?是什么样的?”

话音落下,刚还嘻嘻哈哈的众人一下便停住,孟岱挠脸:“都说新生了?,我们就不?要讨论之前的事……”

“和现在一样。”严自得?抬起?眼,他?奇怪看一眼大?家,“怎么了?,这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醉意熏得?他?大?脑有些昏沉,但语言还算清晰,严自得?一个个说:“你在我幻境里?和现在差不?多,但有钱骑鬼火,最喜欢做的时候就是在郊外飙车。”

许向良直呼冤枉:“我真的不?是不?良少年啊啊啊!我也就看起?来不?良吧!”

严自得?呲出小白?牙,耸肩:“也许吧。”

安有好心好意补充:“其?实还好啦,没有那么不?良,至少没有严自得?环境里?的孟老板不?良。”

“我又怎么不?良了??”孟岱不?可?思议,“我不?就一家庭煮夫,独自拉扯着小孩的坚强单亲爸爸。”

安有嘿嘿笑,他?说:“你在严自得?幻境里?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

孟岱当然不?知道,他?很谨慎问:“做饭?”

严自得?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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