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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1 / 2)

元千修又看了眼清鸿剑尊,见他没出声,于是撤去了水镜。

“哗啦。”又是一阵水声传来,

被擒住双腕的聂更阑挣脱束缚,欺身而上再次亲上师尊的唇。

……

当晚,聂更阑再次悄无声息潜入清风殿,爬上师尊的玉榻。

他似乎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不肯搬进清风殿的话。

清鸿剑尊被抱了个满怀,视线扫到他面上的剑痕,蹙眉出声:“没有服丹药?”

在寒池时他便要替他治疗,可聂更阑却不允许。

清鸿剑尊召来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素色疗伤丹喂到青年唇边。

“师尊是担忧徒儿的伤势,还是在意徒儿的样貌有损?”聂更阑沉声问。

清鸿剑尊定定望着他。

聂更阑没有进一步问,夺走丹药放到一旁,蛮横地搂过他躺下,沉声问:“白衣人此前便是这般陪徒儿入睡,师尊不会不答应吧?”

清鸿剑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由他搂着。

聂更阑怀里得到温暖,很快闭上了眼睛。混合着殿内燃着的天音骨香,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不多时搂着师尊的手松开了。

清鸿剑尊早已料到会如此,有力的双臂把人安置在怀中,同样阖上眸子。

……

聂更阑第二日照旧去了万音峰授课。

许临风见他脸上剑伤势还在,诧异地问他为何不疗伤。

聂更阑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停剑坪看。

有两个弟子陆续御剑降落正朝演武场这边而来。

这二人并非这一届的内门弟子,都是生面孔。

其中一个弟子拱手道:“我们听说万音峰授剑的小长老乃是清鸿剑尊的首徒,也是前两年的新晋弟子,因此我等心痒特地前来讨教过招。”

这是昨日刘道友的同门。

许临风想劝阻,聂更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应道:“好。”

方才的阮道友抚掌:“聂师弟爽快,请赐教吧!”

说时,一把剑从袖中钻出直击聂更阑面门。

聂更阑心中清楚,今日来的这两位已不再是聂云斟授意,而是诚心想前来切磋。既然如此,巴不得多积攒一点实战的经验。

于是在这之后,连续几日都有或金丹或元婴期的师兄弟姐妹前来。每次剑法课前观摩聂更阑同别人过招斗法。

切磋者当中最高的,是元婴期大圆满。聂更阑在过程中不敌,最后抖出了太初剑法。那元婴期大圆满一时间被笼罩的剑影逼得无处可躲。太初剑的剑招并不复杂,但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和剑气,密集得令人喘不过气。

最后,在修为的压制下,聂更阑划伤对方几剑,依旧输给了对方。自此以后,每次有人来讨教,他全改成了使用太初剑法。

太初剑法在次数增多的实战中逐渐变得娴熟,得心应手。

这段时日,聂更阑也同许临风一块去各个峰头上课。

许田田照旧是每次跟在他们身后。

聂更阑自知还不是时候和他解释一切,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许临风和他们两人各自都正常说话,但轮到他们两人,从未交流过一句。

这日,他们去了灵兽峰上课。

授课的是江长老,此时正在灵兽园教他们如何让灵兽认主。

“灵兽认主便是结灵契,每只灵兽都有灵丹,只需要施下一个特定术法同灵丹产生契约之链,就能在二者之间缔造主仆契约,当然,魔兽和妖兽亦是如此。品级越高的灵兽、妖兽和魔兽,收服他们所需的修为也越高,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若是碰上机缘大运,低修也能收服品级高超的上古凶兽。”

聂更阑和一大群弟子围成一圈半圆,听着江长老上课。

不知何时,他身旁的许临风不见了。

许田田随即也反应过来,瞪他一眼挪了挪身体,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不少。

江长老:“……灵兽结契的方法就是这些,当然,须得灵兽心甘情愿结契方能成功。”

说着,他提起近日有人频繁闯入后峰之事,“后峰禁止擅闯,若祸及性命便是你命里该有此劫,都明白了?”

众弟子纷纷应声。

恰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只长耳兔狲哗啦一下蹿到了人群中。

弟子们没见过这种灵兽,不知是否危险,下意识纷纷退让避开生怕一不小心中招。

那兔狲还在乱蹿,不知蹿到了谁的脚下,只见剑光一闪嗤啦两下,那兔狲皮毛被划出数道血痕,毛绒绒的皮翻出血肉,两眼一瞪腿一伸滚到灵草里。

咽气了。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周炎目光阴戾地收剑入鞘,仿佛刚才只是杀了一只讨人厌的虫子。

他们虽不知这兔狲是何种灵兽,可兔狲样貌煞是可爱,周炎居然说杀就杀了。

江长老怒而呵斥:“放肆!区区一个弟子竟敢随意杀害宗门灵兽,你好大的胆子!”

周炎神情阴狠,“不过是只小东西,杀便杀了。江长老此前未曾同我们说过这兔子是否有危险,万一它伤了我等又该如何?”

“胡说八道,我看你不过是胆子小而已,别人都不动手,只有你被一只小兔狲吓得要拔剑?”许临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站到了人群里,冷声讥讽周炎。

周炎狠狠瞪着这小蹄子,面容顿时有些狰狞。

这段时日聂云斟被关进苦海峰石牢,汪淼淼又是个懦弱的,周炎不知道遭受了其他弟子多少白眼和讥讽。

就连碰到聂更阑许临风时,他也不敢再像往日那般尽情谩骂,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这让他好不憋屈恼怒。

“一只兔狲本少爷就是杀了,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周炎恶狠狠瞪着许临风。

江长老怒得一指周炎:“依据宗规,损毁宗门财物者关禁闭七日,你此番给我好好反省过错!”

不多时,执事堂的弟子赶到,把周炎也带去了苦海峰。

这下,昔日的三人组合只剩下一个不知所以然的汪淼淼在原地无措地绞着衣袍,遭受四周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和议论。

江长老气得头疼,命在场的弟子在灵兽园活动,自行认识出没的灵兽。

人群散开涌向灵兽园各个角落时,聂更阑问许临风方才去哪了。

许临风低声道:“我在后峰看到一只巨型的白色灵兽,很可爱,被一只黑黢黢的怪物欺负,我便跟上去帮助那灵兽驱赶怪物。”

聂更阑:“江长老说过,禁止擅闯灵兽峰后峰。”

许临风:“管他呢,反正我现在还活着,那怪物欺负毛绒绒的灵兽,我可看不下去。”

二人说话时,许田田不知何时又溜到了后面偷听他们谈话。许临风看他一眼,不说话了,径自在园内寻灵兽辨认种类。

下课后,许临风看向一直站在角落不怎么动弹过的聂更阑,走了过去。

“你一整节课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聂更阑把手里的灵草喂给不知从何处又蹿出来的一只兔狲,随后拍了拍手里残余的草,摇摇头。

“没什么。”

两人往灵兽园大门走去,许临风啧了一声,“说说呗。”

聂更阑犹豫一阵,还是沉声开口了:“我有个朋友,他的道侣不在意他的皮囊美丑,这个道侣究竟是何意?”

“你朋友的道侣?在外历练认识的?”许临风问,接着,沉吟起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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