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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1 / 2)

蓦地,房外有影子闪过。

正在床上调笑滚做一团的男女忽然停了下来。

渺渺仙姬娇吟着喘了口气,疑惑地问:“重远,怎么了?”

聂重远摇摇头,撇下心头的疑虑,复又压在渺渺仙姬身上,房里重新响起旖旎的动静。

那日,清鸿剑尊吞下魔尊的提供的那半颗魔丹,把徒弟从稹肆手中抢了回来。

几大宗门力劝无果,反而得到了清鸿剑尊的一句话,请修真界各大宗门三日后在黑林山审判台公开对他的徒弟进行审判,如若做不到,便请整个修真界集体绞杀讨伐,向他开战。

当着整个城楼的人、整个杳鹤城的面,聂更阑被清鸿剑尊抱着御风飞回了灵音宗。

临雾宗沈副宗主见状,又急又怒,横着身体拦在元千修面前,“元宗主,此次进学可是贵宗立下的承诺,如今清鸿剑尊出尔反尔擅自离开玉髓峰,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日后,还怎么让我们的弟子安心修炼?”

元千修扬了扬眉:“沈副宗主,你的意思是,清鸿飞来飞去,挪来挪去,那浓厚的灵气也不稳定跟着移动,影响你们弟子修炼对吧?”

“正是。”

元千修嘿了一声:“那就是你们宗门的事儿了,灵音宗好心提供场地让你们进学修炼,免费让你们蹭这浓郁的灵气,你还管天管地管到人家去哪,人家爱干嘛干嘛,让你们免费蹭,就偷着乐早日知足吧!”

沈副宗主怒极,一时成了哑巴:“……”

这元千修向来不是以和为贵,处事稳重讲究一个“礼”字,如今怎么一夕之间露出了土匪模样?

沈副宗主忍着气道:“元宗主,当年是清鸿剑尊盗宝擅自服下归墟神器在先,后又连续杀害几条人命,因此我们三个宗门才与贵宗达成共识——”

“我知道啊,”元千修摸了摸短须,“当年清鸿的确害了几条人命,那也是被你们逼的,如今五百年过去,你们每三年一轮换过来进学,这笔债怎么也该还够了。”

“元宗主!”沈副宗主面露惊异,“你这是擅自做主,无视当年宗门联盟的约定,枉顾——”

元千修不耐烦地打断他:“沈副宗主,我知道当年临雾宗陨落的那位副宗主是你弟弟,不过,灵音宗现在也并未强制驱赶你们的弟子离开,你何须着急?”

“好好珍惜这进学的时光吧,清鸿爱出玉髓峰就出玉髓峰,你们现在没权利干涉他的自由了。”

说罢,元千修带着青炎玄芜以及几位长老御剑离开。

沈副宗主气急败坏看向留在原地的寒梧、流光两位真君,“二位,药宗和春雨阁是否也应该给出一个态度逼迫一二?灵音宗如今是越发猖狂了,我们再不制止——”

春雨阁的流光真君悠悠然出声:“沈副宗主,方才本君观清鸿剑尊神色淡然笃定,应当是从当年之事中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归墟神器真如临雾宗所说,当年是剑尊偷盗并且擅自服下的么?”

沈副宗主神色恼怒:“流光真君这是何意?”

“本君并无他意,只是很期待三日后的黑林山公审,届时清鸿剑尊必定会揭发一些有意思的事,呵呵呵。”

“司徒流光!你什么意思!”

“沈副宗主何必恼怒,本君不过是遵循眼下所见发言,有何不对?”

沈副宗主恼怒至极,蓦地扫向一旁伫立着的寒梧真君,“寒梧真君,你有何高见!”

寒梧这才把目送青炎真君离开的目光收了回来,茫然出声:“呃,抱歉,两位方才说了什么,能否复述一遍?”

沈副宗主怒极,顿时拂袖而去。

……

不过,既然灵音宗没下逐客令,几个宗门便暂时用不着同灵音宗起冲突,还是待在灵音宗吸收那强悍浓郁的灵力继续进学修炼。

临雾宗、药宗以及春雨阁三个门派的弟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才忽然间浓郁的灵气有了巨大变化,一直以来固定在玉髓峰的浓厚灵气开始移动,离他们越来越远。

这个变化惊动了一众正在修炼的三个宗门的弟子,半个时辰后,那股浓厚的灵力又再次回来了。众人接惊诧不已,不知发生了何时。

而清鸿剑尊抱着聂更阑回到玉髓峰后,此事迅速在整个宗门上下传了个遍。

四个宗门的弟子都沸腾了。

尤其是许田田,这些日子他和许临风三人闹得不愉快,分明自己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聂更阑确实与魔头为伍,居心叵测。可许临风他们并不信,言语间依旧偏袒聂更阑。

此刻许田田在药峰的晒场上摆弄铺晒的灵药,旁边就是许临风,正在碾药,把带轮子的碾盘磨得咵咵作响,直冒火花。

几个搬运药材的杂役弟子正在议论着方才新得到的消息:“你们知道吗!方才妙音峰很多弟子都看到了,说是清鸿剑尊居然抱着聂更阑回来了,好像是魔尊跑到杳鹤城外威胁剑尊,剑尊答应了,最后居然把聂更阑带回了宗门。”

“等等,你没说错吧,抱着回来?”

“我没用错词,是抱着回来!很多弟子都看到了!”

“奇了怪了,那个聂更阑不久前在众多宗门面前与魔头亲热厮混,剑尊怎么会毫无嫌隙,居然还……还抱着他回来?”

“恐怕是太过宠溺这个徒弟……”

几个杂役弟子的议论声渐渐远去。

摆弄灵药的许田田动作一顿,疑神疑鬼地盯着那几个弟子的背影,又望向一旁的许临风,下意识想和她讨论。

许临风却力大无比把碾盘的轮子磨得哐哐作响,抡得虎虎生风,抡得双手都起了虚影,整个人更有劲了。

许田田:“……”

……

聂更阑被抱回了玉髓峰。

“师尊、师尊。”

聂更阑揪紧清鸿剑尊的衣襟,缩在他怀里,仰着头,脸色依旧苍白,“我能自己走,若是被旁人看到,师尊会被非议谩骂……”

“看到便看到了。”

清鸿剑尊声音沉沉,替他拢了拢衣领,“终有一日你我关系会为外人所知,无妨。”

聂更阑一怔,眸光似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涌动,嘴唇蠕动正要说什么,却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回到玉髓峰时,北溟朔已经领着忘忧泽和尘恕围了过来。

“哥,这是怎么回事,聂更阑不是在囚仙狱吗,怎么会被你包回来了?你方才出去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出去玉髓峰,临雾宗那几个老匹夫没闹起来?”

清鸿剑尊一言不发,抱着人快步走向清风殿。

忘忧泽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走远,小心翼翼地道出猜测:“剑尊哥哥,该不会喜欢聂哥哥吧?”

北溟朔得意地望着少年,语气颇有一股你真笨的意思:“你才看出来?”

想当初他可是被蒙在鼓励许久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如今终于轮到他嘲笑别人了。

尘恕眼睫动了动:“我们又没见过聂哥哥和剑尊相处,当然不知道。”

忘忧泽认真地点了点头。

两个少年用一副“你在炫耀显摆什么”的表情看着北溟朔。

后者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小子才到玉髓峰多久,居然学会怼他了。

北溟朔不禁愤愤吆喝,“你们两个今日给我的寝殿打扫了没有,赶紧去,闲着没事做就得多活动筋骨,否则人都要长草了。”

尘恕向来都是温柔脾气,碰上北溟朔不知怎的总是忍不住出言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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