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把抓起那沓被退回的度牒名籍,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袍袖带起一阵不甘心的风。
看着郑经落荒而逃的背影,林砚脸上的假笑瞬间垮塌,只剩下满眼的不耐烦。
还敢威胁我?还想给我找麻烦?行!我今天就把你郑经,连同你那个刑部的靠山王主事,一起写到给陛下的工作汇报里!
林砚越想越气,那股又被郑经恶心到的怨气,混合着一种“老子今天就要告状”的冲动,一把拉开案几最底层的抽屉,精准地摸出了几张质地特殊,没有任何标识的暗纹纸笺。
这是金一给他的“密报专用纸”。
铺开纸笺,林砚提笔蘸墨,一丝不苟地开始书写今日的“暗卫工作日志”。
他先按规矩,写了日期、地点,然后笔锋一转,直奔主题。
【……祠部司主事郑经,于今日辰时初刻,持僧道名籍七份、度牒三张至职案前,要求职加盖祠部司印鉴,职查验其文,名籍籍贯师承多有不详,所附地方官印模糊难辨,显系不合规制,郑经言语闪烁,初以小事通融相诱,被拒后,竟搬出刑部王主事(名讳待查)及其岳父关系施压,言称不办恐得罪人、盖章神不知鬼不觉,职严词拒绝,重申朝廷法度,郑经悻悻而去,然其行迹鬼祟,所持度牒来源存疑,更兼公然以刑部官员身份干涉礼部祠部司职掌,藐视陛下严管僧道之明令,其心可诛……】

